女人如何让男人荷尔蒙飙升下来,替姐姐报仇,池夏演替身文学苦不小心却被家族大佬抓住了狐狸尾巴

女人如何让男人荷尔蒙飙升下来,替姐姐报仇,池夏演替身文学苦不小心却被家族大佬抓住了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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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医院,ICU外。

  池夏翻看着手中厚厚的一叠资料和照片,眸底的寒意一寸寸冷冻成冰。

  孤儿院一别二十年,她辗转找了这么久的双胞胎姐姐,竟然被那些人糟践至此。

  养父母拿姐姐卖钱,夫家视姐姐为保姆玩物,羞辱家暴,精神摧残……桩桩件件,令人发指。

  姐姐半夜被赶出家门出了车祸,躺在ICU可能永远醒不过来,渣男不闻不问,带着小三登堂入室,高调秀奸情。

  目光落在ICU病床上的女人身上,那是一张几乎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唯一不同的是,病人鼻尖有一颗可爱的小痣,此刻也没了鲜活的光泽。

  严重车祸让她全身大面积骨裂重伤,送到医院时几乎没了气息,医生都放弃了手术。

  如果不是她及时赶到,力排众议亲自主刀,姐姐已经不在人世了!

  “姐…”池夏捏紧了手心,指甲狠狠陷入掌心,“你好好睡一觉,我会帮你报仇!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姐姐的手机。

  ‘老公’的来电。

  池夏冷冷扯唇,接起来也没说话,呼吸都伴着刺骨的凉意。

  贺明朗不耐烦地吼道:“乔飞彤,你装什么哑巴!不是闹着要跟我离婚吗?现在去民政局把证扯了,然后拎着你的东西滚蛋。”

  池夏危险的眯起眼睛,淡淡道:“等着,我马上回家。”

  姐姐出事,渣男和小三是罪魁祸首。

  她怎么能放过?

  半小时后,池夏一袭深蓝风衣,脚踩羊皮小高跟,高调地推开贺家大门。

  门口堆着杂乱的行李。

  款式老旧的衣裳鞋子,乱七八糟的护肤品,大概都是姐姐的个人物品。

  家大业大的贺家,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给自家少奶奶提供过。

  可见姐姐的日子过的多艰难。

  沙发上,浓妆艳抹的女人娇喘着坐在男人腿上,小手如同水蛇一般在他胸口暧昧游走。

  见她回来,贺明朗英俊的眉眼撩了一下。

  随后旁若无人的搂着情人热吻,声音夹杂着水汽:“岚岚,你穿你姐姐的睡衣好有感觉……叫出来给她听听,让乔飞彤学学女人该怎么叫床,才能让男人来劲儿!”

  “姐夫~~”乔幼岚忘情的喊出声,仰着脖子在男人怀里扭成了麻花。

  哗啦——

  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浓浓的消毒水气味将两人挟裹一处,淋成了狼狈的落汤鸡。

  池夏冲着男人脸上甩了甩盆子里的水,一滴也没浪费:“两位邪火消了吗?再来一盆?”

  乔幼岚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姐,你要泼就泼我,怎么能这么对姐夫呢?”

  说着还依偎进男人怀里,娇滴滴的喊冷,眼神里满是挑衅得意。

  “乔飞彤!你疯了!”贺明朗猛地站起身,拽着池夏的头发要往外拖,动作熟练的仿佛做过千百次。

  想到在姐姐身上看到的那些淤青旧伤痕,还有她调查的资料……

  这家伙怕是没少家暴姐姐。

  池夏眼底一冷,旋身贴入男人怀里,借此拯救自己的头皮。

  同时双手一左一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了男人的双臂,微微用力。

  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药香袭来,不同于以往的烟火气,让贺明朗一时晃了神,心神荡漾起来。

  恍然想起当年初见乔飞彤时的怦然心动,他下意识要把人拥入怀里。

  下一秒,砰的一声。

  池夏一个巧劲,过肩摔六到飞起。

  这一下摔得贺明朗七荤八素,难以置信地吼道:“你找死?”

  池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比蜜糖还甜,眼神比永夜还沉:“老公啊,你瞎吼什么?如果吼能解决问题,驴都可以统治世界了。”

  “你才是驴!乔飞彤,你敢骂我?”贺明朗一秒炸,想爬起来反击。

  可腰疼的站起不来,登时气得脸色铁青。

  这女人怎么出去一趟,跟被夺了舍一样,战斗力变得这么强悍?

  以前那个除了沉默就是哭,佣人都能踩一脚的软柿子哪儿去了?

  池夏讽刺:“我从来不骂人,因为我骂的都不是人。”

  “姐,你怎么变得这么刻薄!”乔幼岚扑到男人身边,哭着告状,“姐夫,我看姐姐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贺明朗又不是美瞳,我凭啥把他放在眼里?”池夏抄起桌子上的剪刀,阴冷一笑:“乔幼岚,都是白开水,跟姐姐还装什么优乐美!”

  “你你你想干什么?”

  乔幼岚大喊:“你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我爸妈把你从孤儿院抱回来养大,你哪儿能当上少奶奶享福?你个忘恩负义的贱人!”

  “你干嘛非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子呢?我给你脸了吗?”池夏不屑冷笑,抓着女人的胳膊咔咔几下。

  她和乔飞彤分开时才五岁,当时她追着车子跑了几公里,淋了雨高烧三天不退,醒来时已经没了姐姐的消息。

  这次回国调查后才知道,乔家抱养姐姐后没几年,就生下了乔幼岚这个掌中宝。

  从此姐姐就沦为了保姆,忍受着非人的生活,最后被当作商品卖了出去,毁了一辈子。

  “当年我用卖身钱救了你的命,你却恬不知耻的爬上了我老公的床……贱人永远都是贱人,就算经济危机了,你也贵不了!”

  伴随着乔幼岚的尖叫声,池夏利落的剪掉了她身上的睡衣。

  “我不要的垃圾,你也别想捡漏。”她冷笑,“不管是男人还是衣裳。”

  “你……”乔幼岚震惊的看着池夏,仿佛不认识了似的,挂着一身褴褛布条,狼狈的转身扑进男人怀里,“呜呜呜,姐夫,你看她欺负我!”

  贺明朗咬了咬牙:“疯了疯了!立刻离婚!你立刻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个字,滚出我家。”

  池夏举起剪刀,悠然道:“离婚可以,财产怎么分?”

  “你还想要钱?我就知道你一直觊觎贺家的财产,以前还整天跟我装温柔贤淑小媳妇样!要离婚了终于原形毕露了?”

  贺明朗讽刺道,“你就是我们贺家买回来的廉价保姆,陪吃陪喝陪睡是义务,你休想从我手里拿走一个子儿。”

  池夏摸了摸光滑如玉的鼻梁,上方有一颗新点的小痣,随着她生动多变的表情显得活力十足。

  “那我不离了。”池夏扒光乔幼岚身上零落的布片,欣赏着她又怒又怕的表情,“妹妹,姐姐免费给你上一课——小三再美,小四再媚,政府认定的终究是原配。我不离婚,你永远是见不得光的过街老鼠。”

  乔幼岚气得直哭,窝在男人里委屈巴巴,楚楚可怜。

  “乔飞彤,我对着你这张脸根本硬不起来。”贺明朗冷声羞辱,“这婚我离定了。”

  “硬不起来?”池夏挑眉,从姐姐的手机里调出婆婆的电话。

  一接通就变脸似的,嘤嘤的哭:“妈,明朗好几天夜不归宿,这次一回来就说他硬起不来了,我想给他挂男科,他不肯还打我……我该怎么办啊?”

  “……乔飞彤,你给我闭嘴!”贺明朗想去抢手机。

  池夏却笑着挂了电话,“妈说了,明天亲自来带你去看病。老公,你放心,我一定会全程陪着你的。”

  说完,她潇洒的上了楼,哼着轻快的小调

  “……”贺明朗和乔幼岚面面相觑,震惊呢喃:“她真的是乔飞彤???”

第2章

  夜色浓郁。

  天堂会所内一片春意,灯红酒绿,

  池夏双颊酡红,抱着酒瓶骂了贺明朗三个小时都不带一个词重复的。

  “可儿,明天贺明朗去男科就诊,你帮我好好‘款待’他。”池夏搂着苏可儿的肩膀,笑得邪气四溢,“他不是没女人会死星人吗?我让他三两个月都睡不了女人。”

  “没问题!消灭渣男,人人有责。”苏可儿是市第一医院的院长千金,男科一把手,又和池夏是大学同学。

  她特意重金把池夏这位医术冠绝国际医学会的外科圣手挖回国,可不是为了好看的。

  “夏夏,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明天也帮我一个忙呗。”苏可儿笑得像只小狐狸,“明天,你亲自帮我接待一位重量级病人。据说他那方面不行,看遍了中西医都没辙……”

  虽然她是专业的男科医生,可池夏是师从国际第一圣手的医学全才。

  一场成功率不到三成的手术,她竟然把乔飞彤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哪个医生有这么变态的实力?

  想拿下那位有钱又忌讳自己不行的病人,当然要医术强大、气场强势的池医生出马,才能十拿九稳。

  池夏看着她的星星眼,晕晕点头:“准了。”

  她打了一个酒嗝,晕晕乎乎的站起来:“我去厕所。”

  ……

  与此同时,会所门口停下一辆全球限量的经典款劳斯莱斯

  全球只有十辆的豪车王者。

  拥有者不是普通的有钱有权,更要有非同一般的国际地位。

  会所总经理亲自带着十二位迎宾姑娘迎接,毕恭毕敬的看着车门打开。

  四名保镖率先下车,拥簇着身后高大挺拔的男人。

  一身银灰色西装完美的衬托出他修长流畅的身材线条,五官轮廓深邃立体,眉眼狭长,颔首抬眸间氤氲着不怒自威的凌厉气势,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贵族气质让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他。

  “司先生,四楼贵宾区今晚安排了停止开放,只有您的团队能刷金卡在贵宾区活动,绝对不会打扰您与合作方洽谈。”经理谄媚的迎上来握住他的手。

  刚沾了个边,司瑾琛不动声色的避开了:“有劳。”

  经理不觉尴尬,对会所一通天花乱坠的介绍,随后暗示:“如果您对我们的服务满意,以后这第四层只向您一人开放。”

  听说这位金融大佬要回国发展,如果能拿下这样一个浑身镶钻的顶级贵宾,至少能让他的业绩往上窜二十个百分点。

  赚发了!

  司瑾琛安静的听着,眉眼冷漠,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经理心里直打鼓:大佬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一行人走安静的贵宾通道,乘坐VIP电梯上了四楼。

  司瑾琛绅士而疏离地打断经理的滔滔不绝:“抱歉,洗手间在哪儿?”

  “那边那边,我带您去。”经理那殷勤的架势,恨不得亲自替他拉拉链之后再扶好……

  司瑾琛婉拒,独自一人离开。

  拐角后便掏出消毒纸巾,一寸寸擦拭被握过的手指……

  另一边,池夏晕晕乎乎的绕过一群在厕所门口热火朝天的妖魔鬼怪。

  一楼二楼是娱乐区,厕所内外男精女怪纠缠不休。

  三楼是豪华客房,带独立卫生间,但没定房间进不去。

  池夏拿了苏可儿的金卡,坐电梯直奔四楼贵宾层的卫生间。

  走廊空无一人,但这一层大得可怕。

  走廊弯弯绕绕,她顺着指示牌都转晕了,酒精开始在脑子里欢欣雀跃的舞蹈,险些连站都站不稳。

  “洗手间……”池夏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尿憋得狠了挺着急,晕头转向的看了眼门上挂的标志牌——穿小裙子的。

  女厕。

  她立刻夹着腿,七歪八扭的钻进左手边的洗手间。

  反正没人!

  走路丑点就丑点,总比尿裤子的好。

  池夏毫无心理压力地冲进去,拉开隔间的门。

  良久,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仗着酒劲还哼起了小曲……

  外面的盥洗盆前,司瑾琛一手不尴不尬的放在裤腰上,右手僵在身下,脸色又臭又硬:“shit!”

  水放到一半就看见一个酒疯子闯进来,他手一抖,‘水’就放偏了。

  司瑾琛用光了一整包消毒纸巾擦手,仍然觉得不解气。

  他脏了。

  罪魁祸首却一头扎进了他身后的隔间,一边解决生理问题,一边还哼着跑音跑到外太空的小调。

  司瑾琛忍无可忍:“闭嘴!”

  里头安静了半晌。

  忽然传出女孩不满的声音:“怎么没纸了?”

  她在里头敲了敲门,非常有礼貌:“姐妹,带纸了吗?江湖救急,没纸姨妈巾也行。”

  司瑾琛:“……”

  他和一个女醉鬼计较什么,浪费时间。

  司瑾琛臭着脸,转身就要走。

  隔间的门开了。

  池夏刚迈出来,忽然胸口一阵翻涌,顿时飞也似地冲过来,把男人扒拉到一边,一手握着身边的灰色‘柱子’,趴在白色小便池前:“呕——”

  吐得酣畅淋漓。

  空气中充满着难以言喻的味道,司瑾琛看着她手心里皱成一团的高级订制西装裤,眉头拧地能夹死一只苍蝇。

  “放手。”

  “呕~”池夏压根没听见,吐得胆汁都清空了。

  抬手去拍感应器,半天出不来水,登时气得踢了一脚:“什么破会所!厕所纸没了不补给,盥洗盆不出水也不修……迟早关门大吉!”

  一踢更是站不稳,浑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跟八爪鱼一样迷迷瞪瞪的抱着柱子往上爬。

  脸颊突然隔着衣服蹭到了……

  池夏疑惑地停下来,抬手戳了戳。

  简直是在‘火灾’边缘疯狂蹦迪。

  “!!!”司瑾琛只是性冷淡,又不是不举,“出去!这是男厕!”

  经理不是说今晚四楼不对外开放吗?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司瑾琛抬手抓住池夏作乱的玉嫩指尖紧握着,不自在的侧过身体掩住身下的反应,额头青筋跳的异常激烈。

  这女人竟然能轻易撩起他一身欲火!

  肯定是他憋得太久,才会这么不经折腾。

  “离我远点。”司瑾琛快刀斩乱麻,嫌弃的推开池夏上完厕所还没洗过的手,快步冲到洗手台冲洗。

  男人的再三警告和明晃晃的嫌弃,反而激起了池夏的逆反心理,“都是出来拉屎放水的凡人,谁比谁高贵了?”

  她酒劲上来,压根忘了战斗地点是洗手间。

  满眼都是这个Bking跟贺明朗那渣男有一丢丢的相似。

  “你这张脸长得装就算了,做人也这么装,不累了?”池夏火力全开:“装B能带动经济建设吗?装B能促进事业发展吗?装B能引领共奔和谐社会吗?”

  “……”司瑾琛怒气值逐渐攀升,掏出电话要通知保镖来处理。

  他不想和酒疯子纠缠不休。

  “既然你不接老婆电话,那就别浪费手机了。”池夏强悍的将男人推到墙上,手脚并用的压上去,“贺渣渣,像你这样渣出天际的稀奇物种,应该列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去世博会展出,别在人类世界丢人现眼了……”

  手机坠落在地,屏幕碎出一片花。

  “……”司瑾琛眉眼俱沉,大手拎着她的后脖颈,咬牙切齿:“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怀里忽然没了动静,耳边传来清浅的呼噜声……

第3章

  池夏整个抱着他不放,把男人当作抱枕的姿势,双腿缠的紧紧的。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司瑾琛不可避免的起了反应,脸色黑成了锅底。

  她闯完祸,就这么欢快的睡着了??

  想到自己数十年如一日的失眠症,司瑾琛更来气,毫不留情的要把人丢出去。

  这时,池夏紧了紧大手,在他脖颈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迷迷瞪瞪道:“睡觉,不许闹。”

  众所周知,打哈欠是会传染的。

  可司瑾琛有病,以前对哈欠免疫。

  刚才,他本来很生气,没想到温香软玉在怀,他跟着打了一个浅浅的哈欠。

  一切来的太快,快的他自己都快忽略了。

  司瑾琛愣了愣,看向女人酣睡的粉嫩脸颊,卷翘的睫毛在眼底洒下浓密的凉荫,身上染着淡淡的消毒水和中草药的香气,一切都显得那么惬意而舒坦。

  而且这不知名的草药香……跟他所寻七年之人的身上的味道像极了!

  他竟然罕见的有了睡意!

  但他记忆中的女孩胆小谨慎,温言细语,绝不是眼前这个泼辣奔放的女人。

  司瑾琛思忖片刻,捡起手机,干脆把人打横抱起。

  直接抱回了房间,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在了大床上。

  他想试试看,这女人是不是真的能让他产生睡意?

  一连五天靠着药物也只睡了不到十四个小时,司瑾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转身进了洗手间。

  满身都是酒气,臭死了!

  两人殊不知,公主抱这一幕,刚好被伪装成侍应生跟着经理上四楼的乔幼岚看到了。

  她原本是在三楼的房间等贺明朗幽会的。

  扮成侍应生是为了增加情趣,没想到半路被急匆匆的经理认错,看她长得漂亮又年轻,拉过来给贵宾送酒。

  她抱着好奇心,想看一眼顶级贵宾长什么样。

  今晚四楼可是不对外开放,连贺明朗这位身家不菲的大少爷都订不到。

  没想到,竟然看见乔飞彤被一个男人抱着进了房间!!

  难怪她突然变得这么硬气,原来是找着靠山了。

  乔幼岚窃喜不已,急忙悄悄发消息给贺明朗,让他一起来捉奸。

  只要乔飞彤被扫地出门,她就能上位当贺家大少奶奶,一步登天了!

  ……

  池夏半梦半醒间,又被尿憋醒了。

  她听到水声,以为是苏可儿在里面,敲了敲门没反应,干脆直接开了门闯入浴室解决嘘嘘。

  一门之隔,司瑾琛刚要反锁把手,就被人撞开了。

  他阻止都来不及!

  池夏看见马桶,二话不说开始脱裤子,一边迷迷糊糊的问:“可儿,几点了?”

  “!!!”司瑾琛绅士的背过身去,太阳穴又开始疼了。

  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把这个大麻烦带回来。

  这么能折腾的酒疯子,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自作自受。

  司瑾琛当机立断,决定叫人来处理了她。

  脚步还没动,身后响起哒哒的脚步声。

  司瑾琛下意识抓紧了腰间的浴巾,有种不详的预感。

  背后突然一热。

  “老公……”池夏跑过来抱着男人的腰,其实眼里又把这人当成了贺明朗。

  背影太像了。

  深更半夜会出现在她房间的男人,除了‘老公’贺明朗还能是谁?

  小醉鬼自觉条理清晰,想教训这大渣男——敢占她便宜?

  过肩摔!

  安排!

  下一秒,她故技重施,抓着男人的胳膊,要给司瑾琛一个过肩摔。

  但司瑾琛面对危险的反应极快,顺手把池夏也拖下水。

  摔倒时,还是本能的拿手垫着她的后脑勺。

  两人摔作一堆。

  池夏张牙舞爪的要抓住什么东西才有安全感,小手不知不觉把男人的浴袍都拽下来,腹肌摸了个遍。

  “!!!”司瑾琛的身体又有了反应。

  他不是柳下惠,是个生理健全的男人。

  这女人简直是在太岁头上点头,不知死活。

  司瑾琛翻身,猛地将人压在身上,控制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你最好是真的喝醉了。”

  他循着药香低头,几乎要控制不住的亲上去。

  但是想到池夏口中的‘老公,头脑及时清醒,更对自己夸张的本能反应感到生气。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然出走了!

  这女人有毒。

  司瑾琛翻身要走,池夏好像清醒了一点点,猛地捧住他的脸,凑上来左捏又扯:“你哪位?”

  这张脸,可比贺明朗那货英气俊美的多了。

  她越凑越近,两人的唇几乎只有咫尺之遥,呼吸交错。

  司瑾琛呼吸一紧,抬手捏住了她的双唇——

  暧昧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突然哐哐作响。

  “乔飞彤,你敢给我戴绿帽子!给我滚出来!”外面响起一道有些熟悉的男声。

  司瑾琛改为掐着女人的下巴,浓眉紧蹙:“你是乔飞彤?”

  三年前,听说姐姐的儿子因为告白被一个女大学生拒绝,飙车出了车祸,差点成了植物人。

  贺家将无处发泄的怒气都归结到那个无辜的女人身上,花大价钱把人给贺明朗‘娶’了回来。

  他虽然不赞同,但对贺家的家事不予置评。

  司瑾琛常年在国外,连贺明朗都见得少,对他的妻子更不关注。

  倒是听姐姐偶尔在电话里提起儿媳妇儿的名字——乔飞彤。

  池夏被捏的不舒服,瞪圆了眼睛怒道:“你骂谁呢!你才是飞虫,你全家都是飞虫。”

  “……”司瑾琛再次怀疑自己的智商,跟一个酒疯子探讨什么伦理关系!

  他面无表情的丢下池夏,裹上浴袍出去开门。

  外面的贺明朗正疯了一样砸门。

  经理带着两个保镖都拉不住他,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完蛋!

  到嘴的镶钻鸭子,要飞了。

  “乔飞彤,你跟奸夫滚出——”贺明朗抬脚踹门,结果门突然开了。

  那一下收不住,直接一个横劈秀了个扭曲的一字马

  西装裤裆撕裂的声音破空而来,大腿根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贺明朗捂着裆疼的眼泪飙一地。

  “草!”贺明朗抬头,入目是一道高大强健的身躯。

  竟然还裹着浴袍?

  可想而知,两人刚刚搞完!

  岂有此理!

  被戴了绿帽子的愤怒盖过撕裆的剧痛,贺明朗抓着男人的浴袍就要爬起来揍他一拳。

  “混账!绿帽子竟敢戴到老子头上!我要砍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那一拳堪堪停在男人鼻尖前,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司瑾琛握着他的手腕,冷漠而优雅:“贺明朗,你说谁是奸夫?”

  那眼神黑沉沉的,很是吓人,压迫感扑面而来。

第4章 魔鬼舅舅惹不起

  “就是他。我亲眼看见他抱着进房间,两个人姿态亲密,跟连体婴儿一样。”乔幼岚冲过来,挽着贺明朗的胳膊拱火。

  贴着男人的亲昵姿态,生怕别人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似的。

  “舅……舅舅?”贺明朗的泼劲儿一下子被吓醒了。

  嗖的一下松开男人的浴袍,推开乔幼岚,风似的退到墙上贴着,生怕被打到骨折。

  贺明朗双手捂着脸,只露出一条缝隙,眼珠子咕噜噜的转。

  “舅舅,你怎么会和乔飞彤……”

  “这不该问你吗?”司瑾琛先发制人,冷冷扫了眼贴着他的乔幼岚,“你老婆为什么喝醉酒你不知道?她发酒疯吐了我一身!”

  这样一来,洗澡也能解释了。

  “!!”贺明朗立刻自证清白,一把推开了乔幼岚,“……舅舅,这是,我们没什么关系。”

  乔幼岚嘴巴一撅,气死了。

  同时也震惊:这就是贺明朗的舅舅?好年轻好帅啊。

  而贺明朗下意识往男人身下看了一眼,想起母亲一直在为舅舅暗中寻找男科专家,心里信了大半。

  司瑾琛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

  以前他妈怀疑这个弟弟喜欢男人,几经试探无果,才知道弟弟不是不想碰女人,只是不行。

  想爬他床的女人千千万,没一个能善终。

  司瑾琛的手段,他从小领教到大。

  当年飙车后鬼门关归来,贺家都把他当眼珠子一样疼,司瑾琛却以‘为他妥善治疗’为由,把人弄到国外,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极限挑战都体验了一遍。

  高空跳塔,翼装飞行都是小儿科。

  司瑾琛逼他在疾驰的无数赛车群中脱光了,赤脚蛇形走位,吓得他之后看见赛车就想吐,再也不敢飙车寻求刺激了。

  魔鬼舅舅司瑾琛,惹不起!

  贺明朗秒怂,恶狠狠地瞪了眼不明所以的乔幼岚,“瞎了你的狗眼,他是我舅舅,奸什么夫!舅舅怎么可能看上乔飞彤这种货色!”

  “对不起,我看到你们抱的那么紧,还进了房间,就误会了……”乔幼岚委屈巴巴的道歉,转念又内涵道:“酒品不好,喝醉了喜欢往男人身上扑……没冒犯舅舅吧?”

  贺明朗蹙眉。

  他相信司瑾琛,但不信乔飞彤。

  这女人为了跟他要个孩子巩固地位,过去什么不要脸的事没干过!

  司瑾琛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乔幼岚:“谁是你舅舅?”

  “……”乔幼岚脸色青了又白,讷讷道:“我不能跟着叫吗?”

  刚说完,一道旋风似的人影冲了过来,左右开弓跟拍面团似的拍她的脸窝,嫌弃溢于言表:“夫啊!我看你脸皮够厚了,还涂那么多粉,不怕呼吸困难啊。”

  乔幼岚怯怯的看了两个男人一眼,装的弱柳扶风:“我又说错话惹你生气了?你知道的,我只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的。”

  “啧!真是东方不亮西方亮,绿茶啥样儿你啥样儿。”池夏脸颊绯红,抓着她的手腕打量一番,张嘴就是一顿强势输出,“你戴的表挺贵,好表(婊)啊!”

  司瑾琛冷眼旁观,看她对别人撒酒疯,莫名多了几分看热闹的兴致。

  乔幼岚吃痛地抽回手:“这是给我买的!”

  “……”司瑾琛看了眼站都站不稳的池夏:这就是她喝酒发疯的原因吗?

  贺明朗这小子,当年强取豪夺,要死要活地把人娶回家,就是这么糟践的?

  一道冷意袭来,房间里的气温瞬间冬至。

  “!!”贺明朗心虚的看了眼司瑾琛,连忙拽着池夏警告:“你别发酒疯了,这不是你让我送给岚岚的毕业礼物吗?”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床上得比妓女还勤快!”池夏一拳砸向贺明朗的鼻子,“男人果然至死是少年,”

  “乔飞彤!”贺明朗捂着鼻子怒气冲天,恨不得掐死她。

  但他敢背着父母胡闹,绝对不敢当着司瑾琛作死,除非是活腻了。

  “”乔幼岚连忙心疼的给贺明朗揉鼻子,哭着控诉道:“你是暴力狂吗?是我一厢情愿喜欢,跟他没关系!你自己还不是大半夜跟男人搂搂抱抱,有什么资格指责?”

  司瑾琛危险的眯起眼睛:“嗯?”

  “闭嘴!”贺明朗立刻去捂她的嘴,连忙看司瑾琛:“舅舅,小丫头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男人?什么男人?”池夏晕了晕,盯着司瑾琛看了半天,出口惊人:“长得挺妖孽!你是乔幼岚找来勾引我的?”

  司瑾琛:“……”

  这丫头,最好是真的醉了!

  不等人开口,池夏生气地抓着乔幼岚冲进了浴室,压着她的脑袋淹马桶,理直气壮的耍酒疯。

  “小三还不如小姐!小姐是为了钱,你是为了什么?爬床,让你刺激上头了?”池夏按下冲水键。

  想到是因为撞破这两人的奸情,大半夜被赶出家门出了车祸,现在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她恨不得杀了这么对狗男女。

  “乔幼岚,想找男人勾引我出轨,赶我出贺家,你好登堂入室??你真是个纳米级的小三,没把你过滤掉都是社会的失误!三鹿奶粉喝多了,赶紧去换个脑子吧!”

  紧随其后的舅甥俩:“……”

  这么彪悍,还是个女人吗?

  “救命……”乔幼岚拼命挣扎,涕泪横流:“呜呜……”

  “乔飞彤,你够了!立刻跟我回家,不要打扰舅舅的清净。”贺明朗生怕舅舅发飙,强势的抓着池夏解救乔幼岚,之后冲司瑾琛尴尬一笑:“舅舅,今晚打扰你了。改天我好好说说她,带她一起向你赔罪。”

  那要吃人一样的眼神,怎么也不像是会好好和乔飞彤说话的样子。

  司瑾琛看了眼晕得找不着北的池夏,淡淡道:“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贺明朗想拒绝也不敢,讷讷道:“谢谢舅舅。”

第5章

  池夏再清醒,是在家里的卧室。

  贺明朗黑着脸坐在床边,冷冷质问:“乔飞彤,你和我舅舅什么关系?你们以前认识?”

  司瑾琛是出了名的冷心冷情,昨晚却让司机亲自送他们回来,盯着保姆伺候这女人睡安生了,这才回去复命。

  他分明是在护着乔飞彤!

  池夏一脸懵逼:舅舅?哪位?

  她查的资料主要是和姐姐息息相关的贺家和乔家,哪里又冒出来一个舅舅?

  昨晚她去厕所之后,是怎么回家的?

  好像她还抽了乔幼岚,打了贺明朗……

  断片很可怕!

  但贺明朗这一副道德标兵的样子让她更不爽。

  池夏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冷嘲热讽:“遇事要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一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没有吸引力。你是从天堂会所把我扛回来的吧?深更半夜,你和乔幼岚去天堂会所玩成人游戏,也不怕被熟人遇见,再去跟你爸妈告状?”

  这一招反问,打的渣男毫无还手之力。

  贺明朗还被遇见司瑾琛的恐惧支使着,不想在这种时候让父母知道他和乔幼岚的事,否则家里要闹翻天了。

  “乔飞彤,你以前伪装的可真好,温柔贤淑都是装出来哄我妈向着你的吧?”贺明朗现在看乔飞彤怎么都不爽,坐得跟大爷似的,指挥她端茶送水,“我晚上要参加商宴,你把衣服搭配好!用点心,收起你以前那老土的审美,穿出去丢人现眼。”

  “你手断了?”池夏白了他一眼,“你们贺家买我的钱,我在病床前给你端屎端尿一整年,让你从活死人变得活蹦乱跳,早就还清了。还是你觉得自己的命不值那点钱?”

  “你!”

  “你什么你!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夙兴夜寐的照顾你,陪你复健,任你打骂,你那三条腿一好,扭头就蹦到万花丛中去了。”池夏掀开被子站在床上,居高临下,“从今以后,我也该享受作为贺家少奶奶的福利,当保姆还得发工资呢!当初是你们贺家强取豪夺,我可不欠你的!”

  “你!反了你了!你个泼妇!”贺明朗气急败坏,“我当初怎么会眼瞎,看上你这种粗俗的女人……走!现在就去民政局!离婚!”

  然而,两人大门都没出得去。

  一名气势强大、打扮精致优雅的贵妇下了车,眉眼和贺明朗有几分相似,但举手投足间尊贵的气质完胜渣男。

  池夏立刻收起蠢蠢欲动的拳头,一脸委屈:“妈,明朗要跟我离婚,他不想去看医生,还怪我多嘴。”

  贺明朗气死了:“颠倒黑白,明明是你昨晚去天堂会所……”

  “妈。”池夏立刻告状,“我是去会所捉奸的……明朗他……他竟然和我妹妹搅和在一起!乔幼岚才刚成年啊,我没脸见人了!”

  贺明朗瞬间气短:“你胡说……”

  “闭嘴!丢人玩意儿。”司乐的震惊只有一瞬间,立刻踹了他一脚,贺明朗登时怂了。

  “彤彤,你受委屈了……”司乐的安慰只有短短不到一秒钟,然后递给她一堆乱七八糟的土方药。

  “这些药是我高价新买的方子,求子很灵的,你先吃着,今年你们俩肯定能怀上孩子。等你们小家稳了,这小子就不会出去鬼混了。”

  只口不提乔幼岚的事,分明还是护短,家丑不可外扬。

  “……”池夏是专业的医生,闻一闻就知道这些药材有多吃,有多伤身体,不如直接喝毒药算了。

  她不由替姐姐感到愤怒。

  这个婆婆笑里裹刀,也没把乔飞彤当人看,不过是个生孩子的机器罢了。

  司乐习惯了儿媳妇的沉默乖巧,眼风一斜看向儿子,气场陡增,“贺明朗,今天你必须去医院!彤彤吃了两年的药都没怀上,没准真是你在外面鬼混出了问题。刚好我给你舅……我约了个顶尖的男科专家,跟我走。”

  司乐一出马,直接押人去医院。

  贺明朗不情不愿的去看男科,恨不得全副武装到脚后跟,途中飞了‘乔飞彤’无数个眼刀。

  都是这贱人坑他!

  池夏冷笑:坑的就是你个战五渣。

  接诊的是苏可儿,白大褂一穿,工作牌一挂,专家的氛围不就来了!

  她先看了完好无缺的池夏一眼,默默松了一口气,开始给贺明朗看诊。

  “男科专家竟然是美女医生?”贺明朗一改不情不愿,笑得风流荡漾,“苏医生,我们从哪里开始看?”

  司乐冷下脸,正要说话,被池夏拉了出来:“妈,这种病很私密,咱们给明朗留点面子吧。”

  司乐叹气:“你这孩子,就是太能忍了。”

  但她看中的也是乔飞彤的能屈能伸,顾全大局。

  刚说完,里头传来贺明朗哭天嚎地的惨叫声,“啊,疼死老子了——”

  整一层的人都听到了,纷纷露出了或同情或嘲笑的眼神。

  司乐面色变了变,推门进去,就看到苏可儿脱下手套从检查室出来,面色凝重:“病人纵欲过度,肾亏严重,而且……”

  她低声说了几句,司乐脸色铁青:“这个孽障,怎么会染上这种……彤彤,你等下也去做个全面体检吧,备孕期间不能被那臭小子连累了。”

  池夏一脸哀伤:“明朗最近都和乔幼岚在一起,压根没碰过我,还闹着跟我离婚……我还能要的上孩子吗?”

  “乔幼岚?她想做我贺家的儿媳妇,那是白日做梦!”司乐根本看不起吸血鬼一样的乔家,一开始对乔飞彤,她也万分不喜。

  但如果没有乔飞彤的用心看护,贺明朗压根不可能重新站起来。

  这个儿媳妇的品行为人,她一路看在眼里,渐渐满意。

  现在只盼着乔飞彤能替贺明朗操持好这个家,生儿育女。

  司乐见贺明朗一脸菜色的走出来,一看见苏可儿就捂着下身跳脚:“你离我远点!”

  “闭嘴!医生是为你好。”司乐勒令贺明朗,“你不准再和乔幼岚鬼混,老老实实看病,和彤彤生个孩子。否则,我就把你赶出公司。你看那些女人还会不会跟一个没钱没权的贺少鬼混?”

  贺明朗:“……”

  苏可儿友情提醒:“病人想快点痊愈,除了要好好吃药定期检查,还要禁欲三个月。”

  “……什么!”贺明朗三个月不能碰女人,那不是要老命了?

第6章

  “你给我老实点,小心把命玩脱了。从今天开始,除了彤彤,你身边一只母蚊子都不许飞过。”司乐一阵耳提面命,彻底打消了他的气焰。

  “……知道了!”贺明朗瞪了‘乔飞彤’一眼:你给我等着!

  奈何司乐抓住了他的死穴,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亲妈走了。

  两人一离开,池夏立刻眉开眼笑,抱着苏可儿:“干得漂亮!看贺明朗吃瘪,我今晚能多干三碗饭。”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大姐,你知道我昨晚找了你多久,要不是会所经理来找我,我还不知道你已经回家了。”苏可儿胆战心惊,“听说昨晚四层被一个大佬包下了,你刷我的金卡上去,没出事吧?”

  “……我断片了。”池夏老老实实摇头,“被贺明朗捡回去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

  苏可儿叹气:“先不说这个。那位重量级病人的地址在这儿,你开我的车过去,这车是预约登记过的,否则进不去。那可是超级豪华别墅区,住的是亿亿万级别的顶级富豪……池医生,这个病人必须拿下哦。”

  “放心,东西断了只要原件还在,我都能给他接回去,不举算什么?”池夏摇身一变成了男科圣手,开车去了闺蜜说的私人别墅。

  本以为只是独栋别墅,没想到车子开了十多分钟才看到主屋的门,一路目光所及,奇花异草,绿树成荫,全部做了精致的园艺造型。

  潺潺流水穿园而过,良辰美景在眼前。

  不禁让人怀疑这位顶级富豪是不是把方圆千里都买下来当私产了。

  果然不是一般有钱人!

  但有钱人的命根子都脆弱,玩不起。

  绅士有礼的管家站在门口迎接,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从下车,讶异只是一瞬间。

  跟池夏核对了身份,说明换人的缘由。

  管家本来还有些不高兴,但一看秘密资料,顿时被池夏一串亮眼的头衔惊了片刻,喜色溢于言表:“不愧是大小姐请来的宝藏医生!您这种身份在国际上都是保密级别的吧?难怪我上网没搜到任何信息……也只有苏医生能请到您的大驾了。”

  到底是见多识广的大管家,惊讶过后把人迎进门,恭恭敬敬:“池医生,您里面请。先生住在后面的独栋别墅,我们不能随便打扰,只能麻烦您自己过去了。”

  别墅套别墅,这是俄罗斯套‘墅’吗?

  池夏暗叹:有钱人想减肥,绕着这一圈一圈的私人别墅散个步就能暴瘦了吧!

  后面的别墅临水而建,穿过前厅就能看到一片波光粼粼的蓝。

  别墅后面是一个超豪华游泳池,旁边还配备了休闲娱乐区,游累了还能顺便去吧台调杯酒。

  “……”池夏无数次惊叹,泳池里忽然传来不小的动静。

  一道矫健的身型纵横水间,泳姿翩若惊鸿,皎若游龙,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就像水中的闪电。

  不等人回过神,一张帅气到令人窒息的俊脸顶着淅沥的水珠,破水而出。

  糖蜜色的肌肤在水光中熠熠生辉,肌理满满的胸肌力量蓬勃,层次分明的腹肌在水中若隐若现。

  好身材让人拍手叫绝,不禁想化身水珠,在他的腹肌上跳舞。

  池夏看的津津有味,目光越深脑子越是转的慢——这张脸怎么好像有点熟悉?

  司瑾琛单手攀向岸边,冰冷的眼神落在来人身上,染上一层不悦,“你?”

  “你好,先生。”池夏秉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客气的自我介绍道:“我是……”

  “谁让你进来的?”司瑾琛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单独来找自己,内心非常不悦,冷冷道:“滚出去。”

  “??”池夏有些不悦,有钱人的嘴是用来放屁的吗?说人话这么费劲?

  但目光在男人青黑的眼底和泛着血丝的眼眶中打量两圈,池夏站在医生的角度上,理解他因为不举而导致激素水平不稳定,脾气阴晴不定。

  大人不记小人过,医生不能和病人一般见识。

  池夏微收回目光,好整以暇的说:“先生,你长期睡眠紊乱,且伴有严重的神经性睡眠障碍,很久没睡踏实了吧?”

  司瑾琛危险的眯起眼睛,单手撑在池边,一用力就跃上岸,宛如一尾矫健的鱼,还是拥有强悍的食人属性的那只。

  “谁告诉你的?”司瑾琛逼近池夏,眼神冰冷。

  他的病情是秘密,除了姐姐和心腹,旁人不可能知道,包括贺明朗。

  这个女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昨晚的乌龙真的是她喝醉了才导致的?

  铺天盖地的凛冽气息压过来,池夏头皮本能的发麻。

  她有种自己羊入虎口的惊惧感。

  司瑾琛薄唇一抿:“来人——”

  “我是医生。”池夏在男人的耐心告罄之前,连忙道,“您原本请叶医生来看隐疾,不过这方面我更为擅长。”

  说着,还颇为敬业的往他泳裤上扫了一眼。

  这身材,这气势……怎么就不举了呢?

  司瑾琛愣了一下:“……医生?”

  顺着她的目光……

  隐疾?

  男人俊脸一黑,厉声警告:“眼睛不想要,我替你处理了。”

  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姐姐请来的医生,更没想到这位外甥媳妇竟然是男科女医生?

  他之前一直在国外发展,并不了解外甥的家事。

  而且这女人似乎断片了,没有认出他来?

  司瑾琛不想节外生枝,转身回了吧台,取出一张支票丢给她:“立刻离开这里,这里没有你的病人。”

  不管是失眠还是假隐疾,她都不可能治得好。

  “!!”池夏没想到这大佬这么讳疾忌医,难怪苏可儿丢给她接手,确实不好搞,“不看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哪儿有问题?”

  她试图安抚这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大佬:“先生,放轻松,我是专业的医生,在我眼里只有病人和器官,没有男人和……”

  司瑾琛脸色一冷:“闭嘴!”

  他彻底没了耐心,按下内线吩咐外面听候吩咐的管家,“让人把这个医生弄走。大小姐要是问责,让她来找我。”

  挂了电话,司瑾琛看也不看池夏,把她当作空气一般无视,纵身跃入泳池继续畅游。

  池夏:“……”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病人不配合,医生还能怎么办呢?

  池夏不打算自讨没趣,正要离开,余光只见一道黑影蹿了出来。

  嗷呜一声朝她扑过来,攻击性极强。

第7章

  那是一只健壮欢脱的德牧,通体如墨一般的黝黑漂亮,只有额前顶着两缕银色的毛发。

  “汪~”德牧扑得太狠,直接把猝不及防的池夏撞进游泳池。

  隐约的,哗啦啦的落水声中,夹杂着男人惊讶的斥责声:“二毛!”

  来不及思考一只威风凛凛的德牧为什么要叫‘二毛’这么不太聪明的名字,池夏激烈的在水里扑腾:“呜呜,救命……”

  很悲惨的,她不会游泳!

  看她痛苦的表情不似作假,司瑾琛脸色一沉,立刻游了过来。

  刚靠近池夏,还没来得及伸手把她从水里拉出来,双腿突然被柔软的小手抱住了!

  司瑾琛浑身僵住了,脸色黑成了锅底。

  这女人上手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很难让人不怀疑她是故意的!

  池夏这会儿哪里还看得见这是男人的腿?

  她在窒息的边缘抓住‘救命稻草’就不放,水下什么都看不清,双手胡抓乱摸,迫不及待的要顺着‘杆子’往上爬。

  迫切的想要跃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双唇不慎擦过一处不同寻常……在冰冷的水里居然滚烫无比。

  “……该死的!”这几下迅速给司瑾琛摸出了反应,是男人就忍无可忍。

  这还不叫勾引?

  他单手把池夏拎出来,厉声质问:“你在干什么!”

  “咳——”池夏一呼吸到新鲜空气,趴在男人怀里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惨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

  司瑾琛试图冷漠的把人丢开。

  刚一用力,池夏仿佛察觉了,立刻就死死的抱住他的腰,双手双脚都缠在他身上。

  一边可怜兮兮的咳,一边用控诉的眼神瞪他。

  把强悍和柔弱的极限拉扯演绎的淋漓尽致。

  她整个人湿透了,冰丝衬衣紧紧贴在傲人的身材上,前凸后翘,峰峦迭起,让人想忽略都难。

  “!!”司瑾琛咬了咬牙,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他眼底闪过一抹恼怒和不知名的暗色,单手搂住池夏的腰身,在女人短暂而急促的惊呼声中一把将人甩到了肩膀上,粗暴的扛上了岸。

  随后便像是丢垃圾一样,看都不看一眼就不屑一顾的离开了。

  池夏摔到地上疼的七荤八素,半晌才缓过劲来。

  这人什么眼神?

  跟她非礼了他似的!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张吐着舌头的狗脸,冲着池夏湿淋淋的脸舔了舔。

  像是在讨好,又像是道歉。

  池夏身上满是司瑾琛的味道,德牧立刻单方面的和她化敌为友了。

  “!!”池夏却吓得不轻,一跃爬起来,抬腿就往外跑,一边气愤的喊:“不治就不治,用得着搞人身攻击吗?”

  迎面撞上了拿着衣服和毛巾的管家。

  管家看了她一眼,迅速避开视线,低头道:“池医生,先生请您去客房换好衣服再离开。”

  “……”池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脸颊顿热,连忙接过衣服和毛巾,顺着管家指的方向跑了。

  她刚刚就是这么贴在那人怀里求救的?

  这和裸奔有什么区别?

  关键是裸奔了还被人嫌弃,她的身材有这么差吗?

  池夏躲在客房平息了半天跌宕起伏的情绪,才让脸上的热度退下去,立刻给苏可儿打电话控诉:

  “你这位病人哪是一点难缠?他是‘难缠他妈给难缠开门,难缠到家了’!放弃吧,他注定不是你的人。”

  苏可儿惊奇:“还有你搞不定的病人?病情很棘手?”

  “棘手?”池夏下意识摩挲着指尖,剌手倒是真的,“用不着你操心,我确诊了——人家哪里是不行?”

  她换好衣服准备离开,一边惊叹:“抓不住的立体感,简直太行了。”

  门一开,司瑾琛就站在外面。

  眼神阴沉的盯着她,仿佛在看一堆有害垃圾。

  “你你你!!!”池夏再次陷入大型社死现场,只想原地消失。

  她试图解释,“我刚……”

  “拿着钱离开,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司瑾琛冷冷警告她:“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做出格的事。”

  这女人放浪形骸没正经,满嘴小火车呜呜跑。

  他不明白自家挑剔的姐姐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儿媳妇?

  “??”池夏觉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她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转念想到在水里的所作所为……

  咳!

  看在自己轻薄了人家的份儿上,池夏要了纸笔,给司瑾琛写下一张药方。

  “你的失眠症已经很严重了,必须得尽快根治,否则身体机制会全线崩溃的……你先按方子药浴一周,试试效果。”

  司瑾琛顺手接过,面无表情的催促道:“车在外面等着。”

  “……打扰了。”池夏识趣的离开。

  司瑾琛随意扫了眼药方,字虽然遒劲漂亮,但他根本不信这女人真是医生,随手一丢就扔进了垃圾桶。

  姐姐怎么可能派儿媳妇过来给他看‘隐疾’?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司瑾琛找来人询问:“管家,她真是我姐派来的?”

  管家小心翼翼的觑了眼他的眼神,谨慎道:“大小姐约的是国内最年轻最负有盛名的男科医生,姓苏。”

  “苏?”司瑾琛蹙眉,贺明朗的妻子不是姓乔吗?

  管家以为他不高兴临时换人,立刻解释,:“今天来的这位池医生是苏医生的同学。她虽然年轻,资历比苏医生更深。”

  “我在国外任职时,曾听说过她的大名——池医生是Y国国宝级别的天才圣手,一直在基地接受秘密培养,不轻易给人看病的。”

  “池医生?”听管家说的振振有词,司瑾琛眼底划过一抹怀疑之色:“立刻把她的资料拿给我。”

  这个外甥媳妇一直待在乔家任劳任怨,怎么可能是Y国国宝级别的天才圣手?

  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等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德牧嗅着鼻尖寻到了垃圾桶,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一般玩起了那张纸,一路玩进了书房。

  管家拿了一张薄纸,关于池夏的资料寥寥无几,他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抱歉,司先生。池医生是Y国秘密培养的专家,能查到信息的实在有限。”

  除了名字,性别和职业这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一无所知。

  确实有限。

  司瑾琛盯着那上头的照片看了片刻,脑海中闪过她手撕外甥和小三的泼辣画面,薄唇危险的抿紧了。

  “池夏……”司瑾琛折起资料,打了一通电话出去,“帮我查一个人……”

第8章

  等到司瑾琛打完了电话,管家才敢说话:“先生,今天孙医生又拟了一张新方子,叮嘱您坚持服药并且记录睡眠效果……”

  “按他说的来吧。”司瑾琛捏了捏疲倦的眉,理智拼命想睡,可身体却清醒无比。

  再这么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倒了……

  司瑾琛冷漠道:“这次的药再不行,让他也不用出现了。”

  “是。”管家心疼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书房拿医生新开的处方。

  不想看到德牧正在玩一张药方子,他连忙制止:“二毛,不能玩先生的药方!”

  德牧高傲的看了他一眼,施舍般将药方还了回去。

  管家还扫了一眼药方,有些奇怪:“以前不都是打印的吗?今天怎么改手写体了?”

  孙医生的字不是鬼画符,反而入木三分,瞅着挺霸气!

  ……

  池夏回家时,天色都暗了。

  保姆李嫂掐着点来催她喝备孕汤,语气相当不客气:“少奶奶,这可是夫人精心为您收集的土方子,虽然苦一点难闻一点,可也是为了您能早点怀上孩子,也好过被外头的野花野草踩在头上欺负啊。”

  李嫂是司乐派来伺候的,说白了就是眼线。

  池夏心知肚明,感激涕零的接过药:“妈一心为我们着想,是我不争气……可是就算我想要,明朗他……那功能不行,我喝再多药也无济于事啊。”

  李嫂是知道今天司乐抓着贺明朗去看医生,没想到还真是自家少爷有问题,当即担忧道:“怎么会这样?医生怎么说?”

  池夏捡着重点告了状,公告那方面不行的人是贺明朗,还给了她一张新的处方药,“李嫂,这是专家给开的药……”

  她欲言又止:“不过明朗好面子,今天在医院要不是妈压着,他早就翻脸了!”

  “我就知道外面那些野女人不干净,竟然教少爷染上这乱七八糟的……”李嫂骂了一通才接过方子,“少奶奶放心吧,我保管顿顿熬给少爷喝。”

  她暗示道:“您也多费心哄哄少爷,男人出去浪,无非是嫌家花不够香。”

  池夏皮笑肉不笑:“多谢您的指点。”

  关了门就把药倒进花盆,倒头就睡。

  吃好睡饱才有力气战斗。

  夜色降临。

  贺明朗在老宅挨了好一顿教训,灰头土脸的回了家。

  进门就踹翻了椅子吼道:“乔飞彤,你给我滚出来!”

  “哟,少爷这是怎么了?”李嫂端着大补汤出来,劝服道:“少奶奶喝了生子药正睡着,您可别吓着她,夫人又要说您了。”

  提起司乐,贺明朗不敢吵嚷,黑着脸骂骂咧咧。

  李嫂把药熬进补汤,骗贺明朗说:“这是夫人特意送来的补药,嘱咐少爷每天都要喝,这样才能早点要上孩子。”

  盯着李嫂关切的目光,贺明朗不情不愿的一口闷。

  还好只是补药,不是治不举的药……

  否则他的脸往哪儿搁?

  乔飞彤还算识趣,没有胡说八道!

  “呕~”谁知这一口下去快把他喝吐了。

  “呸呸,这什么补汤怎么这么苦,还这么臭?”贺明朗张嘴就想吐。

  池夏突然从楼上飞奔下来,捂住他的嘴劝:“老公,你得咽下去啊,生子的方子是咱妈给的,我能喝得你怎么喝不得?”

  比起姐姐喝过的‘毒’,这一口汤简直是九牛一毛。

  “唔!”贺明朗狼狈的推开她,从嘴里扯出沾染不明物的臭袜子,气得脸色铁青,“乔飞彤,这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想死?”

  “不好意思,我刚刚踩到了狗屎,所以准备换袜子,刚脱下来就听到有人在喊我……”池夏一脸无辜,“老公,那狗是你的岚岚送的,拉的屎不应该是香的吗?”

  “你!”贺明朗满嘴又臭又苦,当下就扬起了手。

  “你放心打,这次我决不还手。”池夏挑衅的看着他,直接打开手机视频页面,对象是婆婆。

  “!!”贺明朗想到昨天的过肩摔还真不敢发作,否则他妈也不能善罢甘休。

  谁让乔幼岚这事儿他的确亏了理了!

  “我看见你就恶心,谁要跟你生孩子!”贺明朗冲进浴室漱完口,狠狠砸了一通示威,怒气冲冲的走了。

  李嫂看着浴室的狼藉,满脸不赞同:“少奶奶,有你这么哄男人的吗?”

  “李嫂,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我过去还不够百依百顺?结果呢?”池夏反向劝说道,“钓男人就像放风筝,线太紧会断,线太松会跑……得让他在外头的女人身上吃足了苦头,才知道我这个妻子的好处。”

  顿了顿,她嫌弃的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我那房间都是狐骚味儿,闻着影响我生孩子的欲望……让人把所有家具全部清换一遍,里里外外消个毒。”

  李嫂下意识顺从:“是。”

  说完才震惊的看着她扭着腰肢上楼。

  这还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媳妇乔飞彤吗?

  ……

  贺明朗一夜未归,想必是按捺不住去浪了。

  第二天一早,池夏接到养父母电话,让她带着贺明朗回去吃饭。

  池夏将姐姐那些破旧朴素的衣服全部压箱底,揣上贺明朗的信用卡副卡去奢侈品商场。

  这副卡还是贺明朗没有移情别恋的时候,给姐姐的礼物,可姐姐勤俭节约不舍得乱花钱,怕是连贺明朗本人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张副卡。

  哪怕后来受到苛待,这副卡姐姐也没动过。

  一进店,店员们看到池夏朴素简约的打扮,站着都懒得动弹。

  一个实习生怯生生的过来:“小姐,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池夏随意扫了一眼,指着衣架随意一扫:“这个,这个……那个……”

  实习生眼睛都亮了:“小姐,这几件都是新春限量款……”

  如果能成交,她的工资卡光靠提成就要爆了。

  其余人却目露不屑,“这一件就好几万,又不是十几块的路边摊……”

  池夏掏出副卡,一字一句道:“除了这几件,我全都要!”

  所有人吓出了表情包:“……”

  土!豪!

  众人争先抢后的要为池夏服务,实习生可怜兮兮的被挤到了角落。

  “刚才躲我如瘟神,现在才想起来待我如客人?晚了!”池夏将副卡交给实习生,“打包!送到贺公馆。”

  ‘贺公馆’三个字炸开在众人耳边,后悔莫及都摆在了脸上。

  实习生感激涕零。

  与此同时,贺明朗正在开会,手机短信响个不停。

  全是副卡消费提示,一笔又一笔的巨款看得他黑了脸。

  “乔!飞!彤!”

  这女人怕不是要上天了?

第9章

  贺明朗打电话过去却提示关机。

  他怀疑自己被拉黑了,当即更生气的要回去找人算账。

  屁股刚抬起来,会议室的门打开了。

  司瑾琛西装革履,气场强大,只一眼就让所有人都站起了身,恭敬相迎。

  “舅舅?”贺明朗本能的皮一紧:“您怎么来了?”

  司瑾琛的目光从他衬衣下的暧昧红痕扫过,脸色微冷:“贺明朗,昨晚公司召开临时高层会议,你在哪儿?”

  贺明朗吓得腿软,下意识拢紧了衣领:“我……我老婆昨晚病了……舅舅,对不起我错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睁眼说瞎话,昨晚肯定是在哪个女人床上厮混!

  大家等着传说中的司阎王教训这个不着调的总经理。

  谁知,司瑾琛像是信了,淡淡道:“外甥媳妇病了,下班之后我随你去探望。”

  “啊!”贺明朗吓得窒息,“舅舅你日理万机……”

  “不欢迎?”男人一个冷漠的眼神,就让贺明朗怂了,“欢迎欢迎。”

  边说边站起来让位:“舅舅,您坐。”

  司瑾琛面无表情的在主位坐下,看了一眼正要落座的贺明朗:“把手机关了,站着听!”

  贺明朗:“……”

  关机的前一秒,副卡刷爆的提示跃然其上。

  乔飞彤这个死女人,天生就是克他的!

  ……

  池夏扔掉了刷爆的副卡,打扮的靓丽青春,特意从车库里挑选了一辆贺明朗的爱车回家。

  跑车呼啸着停在乔家门口,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乔幼岚浓妆艳抹精心打扮了一早上,特意穿着纯色雪纺裙等在门口,就是为了让贺明朗下车时能看到自己浅笑嫣然小白花的样子。

  谁知这司机这么不张扬,飞了她一嘴的土!

  “呸呸……”乔幼岚狼狈的吐着灰尘,抬头正要撒个娇,却只看到池夏一个人的身影,顿时很不高兴。

  小白花也不装了,抬手按住车门指责道:“乔飞彤,你故意飞我一身土的吧!不会开车就别开,这么昂贵的豪车是你这种鸡爪子能开的起吗?”

  她一抬胸脯故意暗示:“我和姐夫在车上恩爱过不止一回,你开这辆车回来炫耀给谁看?”

  “如果你的骚可以发电的话,全世界的核电厂都可以停摆了!”池夏讽刺完,直接打电话给4S店,“下午派人去贺公馆拖车,把车座车垫全部拆了换新,账单记在我老公账上。”

  她望着脸色铁青的乔幼岚,一字一句道:“我老公是贺明朗。”

  看她挂了电话,乔幼岚气得双手发抖,“你……”

  “这就是正宫的排面!我能刷他的卡挂他的单,你只能在床上卖力伺候我男人,腆着脸求他给你买奢侈品。”池夏拍拍她的脸,“谁给你的脸跟我这儿炫耀?”

  “我的好妹妹,劝你自己回家拿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头上究竟有几根葱,没有的话去买来插在头上装蒜吧。”

  乔幼岚气死了,抬手要掐她,熟练的仿佛做过许多遍:“闭嘴闭嘴!我掐死你个贱人!我才应该是贺家的女主人!”

  池夏讽刺道:“真羡慕你的皮肤,保养得真厚。睡姐夫还睡出优越感了!”

  趁机再狠狠摔上车门。

  乔幼岚的胳膊躲闪不及,被夹个正着,哭天喊地的嚎叫起来。

  闻声,乔父和乔父殷切的跑出来,看到她一个人回来也变了脸。

  “囡囡啊,怎么了怎么了?”乔母连忙跑过来,一把推开池夏,抱着乔幼岚心肝宝贝的哄。

  乔父怒视着池夏:“乔飞彤,你竟敢对你妹妹动手!”

  池夏望着几人的嘴脸,足以窥见姐姐在乔家过的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恬不知耻爬我男人的床,就是天生属核桃的,欠捶!”

  “你!”乔母护女心切,抓着池夏就又挠又骂,“你个丧良心的怎么能这么编排你妹妹?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乔家给的,包括男人!你妹妹想要,你就该还给他。”

  “不要冲我吼,小时候我被狗吓过。”池夏面无表情的反钳住妇人的双手,将人扣在车门上,“看您这口牙,难道您和狗是同一个祖先?”

  乔家母女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这个泼辣彪悍的女人会是曾经千依百顺的乔飞彤。

  乔父想帮忙,被池夏一个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他勉强扯出三分温和的脸色:“彤彤,明朗怎么没跟着回来?”

  “昨晚出去鬼混了,谁知道上的是哪个嫩模的床?”池夏看着血色尽失的乔幼岚,“你就是贺明朗的备胎之一,青天白日的做什么少奶奶的美梦!”

  乔家三口齐齐变脸。

  乔幼岚恨不得挠花她的脸:“你个贱人,闭嘴!姐夫不会这么对我的……”

  池夏一抬手,她就吓得往乔父身后躲,又哭又骂。

  “爸,妈,我就是回来告诉你们一声——”池夏回来就是想替姐姐出一口恶气,“乔家现在的房子,车子,票子,都是靠压榨我得来的,你们还想过好日子,就好好掂量掂量我这个养女的位置。”

  “你这个白眼狼……”乔父还没骂完,池夏冷冷的把乔母扔到他怀里,恣意张扬道:“从这个月开始,我不会再给你们打生活费。想要钱,要么跟我摇尾乞怜,要么让乔幼岚继续去卖。反正卖女儿是乔家的传统啊。”

  说完,她霸气的把挡路的乔幼岚拎到一边,上车就要走。

  “乔飞彤,你说的是人话吗!我们把你从孤儿院带出来,你有赡养我们的义务……”乔家二老在外面拍车嘶吼,面目狰狞。

  “这里又没人,我说什么人话?”池夏嘴角勾起嘲弄的笑,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乔家三口踉跄着吃了一嘴的土,气得原地跳脚。

  乔母面色扭曲的骂:“死丫头,我饶不了你!”

  ……

  池夏心情美好地回到贺家,看到好几辆低调又不失奢华的豪车。

  贺明朗这个败家子又买车哄小蜜?

  刚要进门,余光看到一抹熟悉的高大背影,站在窗边打电话,声音低沉有磁性。

  怎么是他?

  男人突然回眸,犀利的眼神直直射过来。

  池夏惊了一下,本能的收回长腿。

  手机铃声恰好响了起来。

  “可儿,我……见鬼了!”池夏往外走了几步,低骂一句,“你那位病人怎么会在贺家?”

  “夏夏……”苏可儿的声音好像在发抖,“我我刚知道……你冒犯的那位病人姓司啊,司阎王的司,司乐的司……他好像是贺明朗的舅舅!”

  “什么!”

  晴天霹雳!

第10章

  池夏快昏古七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我现在是贺家少奶奶乔飞彤,该怎么跟贺明朗的舅舅解释——我还是男科圣手池医生?”

  这马甲岂不是摇摇欲坠了!

  不行!

  她的报复才刚刚开始,这么狼狈退场的话……

  不仅对不起昏迷不醒的姐姐,更便宜了那些渣滓!

  苏可儿欲哭无泪:“司先生有隐疾,谁敢明着说?你婆婆派人联系我,包括给的病患资料,都用的是假名字……要不是他派人来查你的底细,我还发现不了这事儿。”

  “现在怎么办?司瑾琛的作风狠辣又护短,他要发现你糊弄他外甥,后果不堪设想。”她出主意,“要不你赶紧跑吧,现在溜还来得及。”

  “临阵脱逃不是我的作风……可儿,你帮我做件事,要快!”池夏低声嘱咐几句。

  一回头,高大的身影近在咫尺,犀利的俯视着她。

  司瑾琛薄唇微扯:“池医生,又见面了。”

  “……”池夏捏紧了手机,一脸惊讶又无措的看着他,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你……你是谁?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儿说他在调查自己,那么司瑾琛今天突然出现,必然不是巧合。

  她必须蒙混过关,否则立刻就会被踢出局。

  司瑾琛有意试探她的身份,抬腿更近一步,目光咄咄逼人:“我们昨天才见过,池夏。”

  一句‘池夏’,是在暗示他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掌握,不要妄想撒谎。

  “你……你认识夏夏?”池夏一脸恍然大悟,咬着唇低声道,“我们的孪生姐妹,长得很像。先生,你认错人了。”

  “孪生姐妹?呵!”司瑾琛冷冷一笑,空气骤然结冰,“池夏!你到底是什么人?”

  池夏心惊肉跳的后退一步,她不知道司瑾琛目前查到了多少,只能避其锋芒,省的自爆短板。

  “我是……乔飞彤。”她突然看向男人身后,一脸惊喜的跑过去:“老公,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司瑾琛危险的眯起眼睛:司乐说起过,乔飞彤是乔家收养的孩子,难道她真有个孪生姐妹?

  而同样迷惑的贺明朗:“……”

  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难道是今天刷爆了他的卡,知道自己错了,所以特意来讨好他?

  贺明朗原本是想教训乔飞彤的,可他在司瑾琛面前放了话,现在就不得不扮演好老公。

  “飞彤,看你的气色恢复了我就放心了。”贺明朗牵着池夏的手走过来,冲司瑾琛介绍着,“这是舅舅,你刚刚……没说错什么话惹舅舅生气吧?”

  舅舅一向不近女色,刚刚怎么会和乔飞彤站的那么近?

  那晚的事一直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这两个人真的不认识吗?

  池夏露出恰好到处的惊讶,随后乖巧的低着头喊人:“舅舅,对不起,我没见过您,所以一时冒昧……”

  “不碍事。”出乎意料的,司瑾琛竟然搭了她的话,“明朗说你病了,我来看看。”

  这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关心,倒像是讯问犯人。

  贺明朗悄悄捏紧了池夏的手心,生怕她露了馅。

  池夏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下一刻看着贺明朗的表情又老老实实点头:“舅舅关心,有明朗照顾我好多了。”

  整个人一副言听计从、夫唱妇随的样子,让贺明朗一夕回到驾驭乔飞彤的从前,瞬间膨胀起来。

  果然,前两天的乔飞彤不过是受了刺激犯抽了。

  她舍不得离婚,更不敢违逆自己。

  “舅舅,你好容易回国,一定要留下吃……”贺明朗只想让司瑾琛吃了饭赶紧走人。

  有他在的地方,空气都格外令人恐惧窒息。

  司瑾琛不按套路出牌,淡淡的接话:“嗯,我今晚留下,有些工作跟你交代一下。”

  贺明朗:“……”

  那脸跟打翻了的调色盘似的,说不出的惊悚。

  贺明朗挑眉,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池夏身上,不知道是问谁:“不行?”

  “……”池夏低眉顺眼,避开他气势逼人的眼神,其实心知肚明,刚刚只是惊险过关。

  但司瑾琛并非百分百相信她,突兀的决定留宿,怕是要继续试探她的身份。

  她保持着乔飞彤的柔弱没主见的人设,依着贺明朗不说话。

  贺明朗跟这位舅舅似乎不太亲近,如果能拒绝他留宿再好不过。

  “当……当然没问题。”贺明朗强颜欢笑,“飞彤,舅舅睡眠不好,喜欢安静,你安排人收拾好隔壁的连廊别墅,务必不能让人打扰舅舅的清静。”

  “好的,我马上安排。”乔飞彤低眉温顺,实则把贺明朗骂了个狗血淋头:看着是个没用的怂包,没想到还真是个不顶用的怂包!

  “该吃饭了。”司瑾琛把夫妻俩的小表情尽收眼底,率先进了门。

  这个乔飞彤绝对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他直觉,她藏着秘密。

  恰好,他感兴趣。

  那身影气场,仿佛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天下。

  池夏嫌弃的松开了贺明朗的胳膊,毫不避忌的搓了搓手指。

  “!!你这什么意思!”贺明朗拔高了一瞬又压低了声音,怕司瑾琛看出破绽。

  他不但没有计较池夏的败家行为,还出乎意料的憋出一个假笑:“飞彤,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对,一时冲动把你赶出家门,才导致你这两天行为异常。”

  提起这事,池夏恨不得打爆他的头。

  贺明朗装作没看见,拿出一个价值不菲的盒子,“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项链品牌,我特意让人从国外订制的。作为给你赔罪的礼物。只要你在舅舅面前别乱说话,今天你报复性消费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其实项链是乔幼岚非缠着他订制的成人礼物,花高价插队才拿到手,现在便宜乔飞彤了。

  反正乔飞彤就是个没脾气的面人。

  他第一次被发现出轨时,她生气了也是送送礼物哄一哄就好。

  池夏扫了眼项链,心下一动。

  这项链中间镶着一颗黄豆大小的碧玉,纹路很像她们姐妹俩小时候随身戴着的一双玉佩项链。

  可后来她生病,项链被孤儿院卖掉换医药费。

  姐姐想要这项链,是在想念她,还是想知道项链背后的身世?

  池夏收下了项链,淡淡道:“知道了。”

  这次回国,她原本也打算找到姐姐后,想办法找回当年的项链,查查两人的身世。

  这项链没准是个线索。

  转身抛下贺明朗进去,刚到门口就被李嫂神秘兮兮的拉住了。

第11章

  “少奶奶,我这下是服了你了。”李嫂夸奖池夏御夫有术,“之前我听你说什么风筝还不屑一顾,没想到少爷今天给你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那项链得一百多万呢。”

  池夏漫不经心的应付着,想要脱身。

  却听激动上头的李嫂不小心说漏嘴,“少奶奶这离家出走回来变得厉害了很多。那晚要是你能这么聪明,也不会被那小狐狸精灌狗尿,还绑在床头看活春宫……”

  池夏猛地攥紧妇人的胳膊,脸色阴骛质问:“你说什么!”

  那对渣男贱女竟敢这么对姐姐!

  “……干、干什么!”李嫂被她突如其来的戾气吓了一跳,“我又没说错!你尽心尽力帮妹妹筹备成人宴,结果那贱蹄子当晚就浪到自家姐夫床上去了,归根究底还是你不够狠……”

  池夏捏紧了拳头,眼神阴狠。

  资料白纸黑字能看出来的信息有限,第一次亲耳听说姐姐出事的真相,她气得想要杀人!

  “李嫂,你说的没错。”池夏突然笑出声,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这个教训我记住了!”

  不让贺明朗在姐姐床前下跪认错,她就不是池夏!

  看着她阴沉可怖的脸色,李嫂头顶升起一股寒意:“少……少奶奶,一切都过去了。”

  “我明白,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池夏低眉浅笑,又是一副温柔贤淑的样子:“舅舅好容易来一趟,李嫂,把一楼客房打扫干净……”

  李嫂明显很怕司瑾琛,也比较了解他:“司少爱静,还是安排在独栋别墅吧……”

  “一家人住的近点也能亲近一点,就按我说的办吧。”池夏刚说完,贺明朗就冲了进来,“你胡乱安排什么,让舅舅住我们楼下……”

  岂不是要他一晚上都做噩梦?

  “可以。”一道淡漠的声音打断了他。

  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空气变得安安静静。

  司瑾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几人身后,表情淡漠,看着池夏的眼神带着几分深邃:“一家人,住远了确实显得生疏。”

  池夏抿了抿唇,顺从道:“舅舅说得对。”

  “舅舅……喜欢就好!!”贺明朗本以为难眠喜静的舅舅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晚上想要单独找池夏算账的计划也泡汤了。

  司瑾琛意味深长的丢下一句:“住得近,才能多了解……不是吗?”

  一句话就让贺明朗毛骨悚然:了解=教训。

  池夏也禁不住抖了一下。

  这句话是点她呢!

  贺明朗因为吃瘪,晚上又被逼着喝了李嫂煮的‘大补汤’,一晚上都憋着火,故意在饭桌上指挥池夏伺候人。

  池夏浅咳两声:“老公,我的病还没好全,就不打扰你和舅舅吃饭的兴致,先上楼去休息了。”

  贺明朗斥道:“舅舅还在,你矫情什么劲?给我坐下!”

  池夏抬起殷殷水眸望着司瑾琛,可怜巴巴的咳道:“舅舅,我是怕把病传染给你们……”

  司瑾琛深邃的幽瞳闪过一抹精光,一闪即逝:“去吧。”

  “舅舅真是通情达理,一点不像贺明朗说的那么可怕古板!”池夏感激涕零,扭头冲贺明朗翻了一个嚣张的白眼。

  贺明朗:“……舅舅,我不是,我没有,她瞎说!”

  司瑾琛冷冷扯唇:“我可怕,我古板,她没说错。”

  他放下筷子,面无表情道:“跟我来书房。”

  “舅……舅舅。我错了我错了!”贺明朗一脸惊恐,腿都吓软了。

  “……哒哒。”

  池夏上楼的脚步声愈发轻快了。

  辣鸡贺明朗,不让她吃个安生饭,谁也别想安生!

  ……

  司瑾琛抓着贺明朗进书房,把他过去几个月主导的项目批了个狗血淋头,让他怀疑自己生而为人的智商,还逼他熬夜修改项目方案。

  月亮不睡他不睡,舅舅分明是魔鬼。

  深更半夜,贺明朗臊眉搭眼的回到房间,一肚子的火准备朝着乔飞彤发泄。

  没想到床上空无一人。

  难道是她知道闯了祸躲起来了?

  这时,身后的浴室门开了。

  池夏一袭米色真丝睡衣,身材性感火辣,皮肤白皙如玉,圆润精致的指尖一寸寸抚过锁骨,盈盈的冲着他笑。

  “老公,要睡觉了吗?”

  今晚的大补汤,她特意加了料,准备给渣男送一份大礼。

  噌的一下……

  贺明朗听到脑海里炸开火焰的声音。

  那碗大补汤带来的燥热瞬间爆发,欲火焚身。

  他当初迷恋乔飞彤不是没有理由的。

  她的美如空谷幽兰,热烈又安静。

  绽放的一刹那,勾魂摄魄。

  贺明朗抽出腰带就迫不及待的脱裤子,抓着池夏的胳膊摩挲着:“小浪货,从哪里学来的骚招数讨好我?我早就说过你只是看上去假正经,上了我的床就是浪出花的货色……”

  池夏听着他用极尽羞辱的辞藻冠在姐姐头上,冷笑一声,抬脚朝着他命脉踹了上去。

  “你充其量就是一公交车,还是倒贴钱让人随便上随便下的便宜货!”她讽刺道,“我吃饱了撑的要讨好你?你都不如一条狗,我给狗扔块骨头它都知道冲我摇摇尾巴!”

  “乔!飞!彤!”贺明朗捂着命脉脸色煞白,怒气冲天的抬手就把手边的花瓶往她身上砸:“你个贱女人你疯了么你!看我不弄死你……”

  啪的一声,花瓶碎落一地。

  池夏机敏的躲开,捡起一块碎瓷片,不紧不慢的划破手指,血珠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她往脸上和脖子上抹了些血迹,拉开门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哭诉:“明朗,我错了!我不知道你那个东西真的站不起来……我会劝妈别逼着我们生孩子的,你别打我……”

  这一嚎,所有人都知道贺明朗不行了!

  她目标直奔一楼客房,越哭越大声。

  佣人都被她满脸血的样子吓着了,偏偏贺明朗还气急败坏的追出来,无疑坐实了这一说。

  “贱人,我打死你!”贺明朗险些就要抓住女人的头发。

  门突然打开了。

  乔飞彤一头扎进男人怀里,瑟瑟发抖:“舅舅,贺明朗要杀我!。”

  “贺明朗。”司瑾琛看了眼怀里狼狈的小兔子,目光阴沉,“司氏一脉没有打女人的孬种,你还嫌不够丢人?”

  “舅舅,她是装的!我……”贺明朗顶着司瑾琛冰冷的威压,没脸说自己强上不成被老婆揍了才气急败坏。

  要问有什么比打老婆还丢人的?

  ——有!他打不过。

第12章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这个家没我的位置,我现在就走!”贺明朗有苦说不出,有火不敢发,只能摔门离开。

  兜着欲火,出门风流!

  见状,池夏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她用了手段,让贺明朗短时间内硬不起来。

  今晚,更精彩的桥段还在后头。

  “明朗……”她作势要追,趁机好脱离男人的怀抱,熟料腰间一热,司瑾琛强行把她拽了回来:“让他去!”

  池夏:“……”

  玩火自焚,恰如其是。

  直觉告诉她,司瑾琛要搞事情。

  “舅舅,打扰你休息了,对不起……”池夏默默垂泪,不动声色的推开他的手,“我这副样子不好见人……先回房间了。”

  “乔飞彤,站住。”司瑾琛松了手,但没放人,冷冷的揣兜站着,慵懒又危险,“李嫂,没看见你们少奶奶一脸血吗?”

  值晚班的佣人目睹贺明朗‘追杀’和家暴乔飞彤的这一幕,神情却是近乎麻木的习以为常。

  可见乔飞彤过去在这里过着怎么样的非人生活!

  众人只觉周围寒气顿生,连忙四散开来,忙着找药去。

  “……不用上药,就是一点小伤。”池夏连忙阻止,一副屈辱得抬不起头的样子,低声道:“舅舅,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让人上药,她的戏不就穿帮了吗?

  司瑾琛望着怯生生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阴翳之色,说不出的戾气在胸口横扫。

  贺明朗这小子是欠收拾了!

  “司……司先生……”李嫂战战兢兢的把药拿过来,刚开口,“我这就给少奶奶上……”

  司瑾琛直接把药接了过来,“我来,你们都回房去!”

  李嫂哪敢不从?

  对司瑾琛的命令,众人是本能的服从,这是对强者毫无理由的敬畏。

  眼看着周围的人呜啦啦走的精光,池夏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她脸上根本没伤,哪敢让活阎王给她上药?

  “不麻烦舅舅了,我自己擦。”池夏抢过药膏,捂着脸闷头冲上楼梯,背影相当狼狈。

  司瑾琛的目光深了几许,正要跟上去。

  管家的电话来了。

  “先生,您今晚不回来,我已经按新方子熬了药,让人专车送去贺公馆,马上就到了。您千万记得喝,今晚早点睡……”

  听着管家的关怀和担忧,司瑾琛脚步一顿,点头应了:“知道了。”

  除了药,其实还有个更快能让他入睡的办法……

  想到那晚的旖旎画面,司瑾琛微微蹙眉。

  那晚的女人是乔飞彤无疑,可若按泼辣凶悍的性格作风,很像去给他看病的池医生。

  而不是今晚这个胆怯柔弱的乔飞彤。

  与其说乔飞彤和池夏是双胞胎,他更倾向于这个女人在扯谎演戏!

  乔飞彤的身份,他今晚要弄清楚。

  至于贺明朗……

  司瑾琛眼神微冷,给助理去了一个电话:“安排人跟着贺明朗,他要是去花天酒地,折他一条腿,再通知他妈去抓人。”

  “是。”助理隔空坠冷汗:贺少这是又作什么妖了,惹得司总这么狠!

  ……

  这头,贺明朗刚上车,乔幼岚就打来了哭诉电话。

  “姐夫,我姐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今天跑回家炮轰我爸妈,还动手打我……呜呜呜,我的手现在还肿着,姐夫,我好疼啊,你来给我吹一吹好不好?”

  对乔幼岚的撒娇和暗示,贺明朗这回懒得接话。

  因为乔幼岚的敏感身份和母亲的警告,他必须暂时歇了在她身上找刺激的心思。

  “你抢了她男人,还想抢她少奶奶的位置,她能不发狠吗?”贺明朗直白的戳穿她的小心思,“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乔飞彤怕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想到她刚刚狠辣精准的一脚,出神入化的演技,一副恨不得弄死他的架势……和从前的百依百顺天差地别。

  除了伪装,他想不出别的解释。

  “乔飞彤,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贺明朗气愤之余,心底久违的涌起一股征服欲,就像当初乔飞彤拒绝他的告白,他反而愈发上头一样。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乔幼岚听的清楚,气得要命。

  男人对女人的征服欲=爱欲。

  贺明朗这个受虐狂,竟然又对乔飞彤起了色心!

  她舔了一下唇角,决心要挽回姐夫的心,默默发誓:“我一定要抢回贺家少奶奶的位置!”

  而贺明朗挂了电话就去了夜色,熟门熟路的约旧情人玩激情。

  折腾了半天不得劲,好不容易提枪上阵,却打了个哑炮。

  小情人一脸欲求不满,开玩笑一般娇嗔道:“贺少,你……不是不行了吧?要不要人家帮……啊!”

  “闭嘴!老子银枪不倒彩旗飘,你算个什么东西,滚出去!”贺明朗恼羞成怒的把人赶出去,不信邪的换了好几个小情人。

  环肥燕瘦都唤不起他的激情。

  草!

  他不是真被乔飞彤这个贱人一脚踹废了吧?

  还是那男科医生给他动了什么手脚?

  贺明朗咬牙切齿的把经理叫进来,丢出金卡吩咐道:“去!多叫几个新鲜的来。”

  眼前划过乔飞彤霸气性感的模样,他鬼使神差道:“要又纯又欲的那种女人……”

  经理见惯了有钱少爷玩得开,波澜不惊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池夏洗干净了脸蛋,担心露馅,还特意贴了几个创口贴,这才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拍到了?”

  那头激动道:“拍了不少,好劲爆!不愧是贺家少爷,一晚上点了十来个女人,个个不重样,玩的就是激情燃烧!”

  池夏心下冷笑:他的作案工具废了,还玩个屁的激情燃烧。

  那些女孩不过是为了他岌岌可危的男性尊严买单罢了。

  “明天一早,我要让贺明朗夜御数女的丑闻登上头条。”池夏抚过脸上的创口贴,眼神一寸寸变得狠辣。

  她的伤是假的,可姐姐受过的伤却是致命的。

  不毁了贺明朗她不罢休。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来。

  不疾不徐,强劲有力。

  在池夏听来,无异于夺命魔音。

  一定是司瑾琛!

如侵立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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