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粮的意思解释，民间故事明朝怪案——指善为恶

　　游娟用手捂着衣服，在巷子里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发现。她的衣服被撕得稀碎，只能用手扶着破布，使之不会落下来，她被侵犯了，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去衙门报官，而是怕有人发现她。

　　只因施暴的是村霸谢朝勇，谢朝勇是村里的地痞，前一阵子为村子立下大功，摇身一变成了村子的英雄，他在桃花村可谓手眼通天，就算 游娟去衙门告他，也无济于事。他可是知县的本家亲戚，村里被他欺负过的女人也不是一个两个，大家也只能闭口不谈，自认倒霉。

　　村里的员外张月成是个吃人不吐骨的狠角色，田地大多是他家的，他不仅田租收得贵，欠下的租金还得利滚利，欠上一年田租，那下一年就相当于白干了！桃花村民苦不堪言。

　　在村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张月成，居然欺负到谢朝勇头上，谢家去年欠下的两石米，到今年收租时，已经涨至八石米！

　　谢朝勇是个游手好闲的主，田里的活都是膀大腰圆的媳妇丁秀清在干，她平日都是自己带着三个娃下地干活的。多辛苦才换来的好收成，却被张月成拿得一干二净。

　　往常张月成也不敢招惹谢朝勇家，但近些年，他招揽了许多闲汉打手，势力逐渐强大，他觉得自己翅膀硬了，硬是收走了谢朝勇家的全部粮食。奇怪的是，谢朝勇并没有上门来闹事。张月成还以为是自己的威武霸气震慑住了这个地痞，还在洋洋自得。

　　没想谢朝勇吞不下这口恶气，他伙同几个流氓朋友，趁张月成在醉月楼与花魁独处时，逮住了他，活生生将他打死。随后谢朝勇又鼓动村民，一起到张家实施三光行动，张家人死的死，跑的跑，张家在桃花村的产业便成了无主之财。

　　谢朝勇跟知县美化了此事，何况张月成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大明律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县便将此事禀报朝廷，为遭遇强盗，张家被灭了口，而桃花村的良田则让村民认领，毕竟荒废的田地也收不到官粮。（《明律》规定：凡私放钱债及典当财物，每月取利不得过三分。违者视不同情节予以杖责四十至一百。）

　　邻居三叔婆砍柴归来，她看见 游娟一身破衣，正畏畏缩缩地躲在墙角四处张望。

　　游娟和三叔婆四目相对，心里凉了一大截！她刚要做出个示意安静的手势，三叔婆已经大喊大叫起来！

　　“娟娃子啊，哪个天杀的欺负了你，你告诉三叔婆，三叔婆带你去找族长说理去！”她的嗓门大，一下子附近的人家都听到了，纷纷跑了出来看热闹。

　　三叔婆就是村子里有名的大嘴巴，她从来藏不住任何秘密，如果她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不让她说出来，她会比死还难受！

　　游娟被众人架到了祠堂，换了身衣裳。

　　族长游怀走过来，问道：“娟子啊，谁人欺负了你，你说出来，怀叔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游娟捂着脸，不敢直面众人。她刚想回答，但又想起谢朝勇的威胁。

　　谢朝勇放她出来时曾说过，我本可以杀了你的，神不知，鬼不觉！留你一条命是恩惠，如果胆敢报官或告诉你们族人，我就算被关进大牢，我这群兄弟也会将你 游家灭了族！想到这里，她张开的口又合了起来。

　　游怀有些不悦，厉声问道：“娟娃子，那人很厉害吗？你到底在怕啥？你怀叔走南闯北多年，就没怕过谁！”

　　就在此时，祠堂外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哟， 游家惹上事啦？”

　　正是那痞子谢朝勇，他带着一帮地痞流氓过来凑热闹了。

　　本来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趾高气扬的 游怀见了谢朝勇，连忙点头哈腰地走过去，放平语调说道：“谢爷啊，咱家娟儿让人给欺负了，我们准备为她讨回公道呢！可这孩子犟得很，愣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游娟见连怀叔都如此惧怕谢朝勇，她知道自己的公道是不可能要得回来了。

　　此时谢朝勇走到 游娟面前，问道：“娟子啊，谁欺负你了呀？不怕，说出来！”他边说边用手撩起衣服，亮出腰间亮堂堂的匕首，言外之意是：敢捅出老子，便杀你全家！

　　谢朝勇继续逼问道：“没看清吗？”

　　游娟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脸，眼下不交代一个人出来是不行了。可她把村里所有的男人都想了一遍，好像哪个都得罪不起。不管说了谁，好像都会招来报复，因为侵犯罪不致死，顶多是一顿毒打，关押几年。　

　　正当 游娟呆住时，谢朝勇拔出了匕首，对大家喊道：“倘若你们找到欺负娟子的人，叫上谢某，我必定跟你们一起去灭了那小子！”他字字铿锵有力，众人都不敢说话。

　　待谢朝勇走后，怀叔换上一副威严面目，又逼问 游娟：“欺负你个人是小事，但欺负到我们 游氏一族就不行，我们可不是好惹的，你今天必须将那混蛋交代出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如果别人知道我们 游氏如此好欺负，日后在桃花村怎能抬得起头过日子？”

　　游娟继续沉默，此时怀叔将 游娟的爹娘喊了出来，怒声责骂老两口。

　　游娟爹一边道歉，一边低声下气让怀叔息怒， 游娟娘则是只顾着哭，没有说话。

　　看着爹娘哀求的眼神， 游娟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她看了一眼祠堂的上面的对联，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教书先生陆震！他是个外乡人，跑来桃花村开私塾，在此处无亲无故，最重要的是这个臭老九肩不能挑，手不能抬，胆子又小，谅他也不敢报复！

　　“是陆震干的！”

　　怀叔被吓了一大跳！说道：“怎么可能，那个文弱书生，不一定打得过你啊！”

　　游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此时族里的年轻人已经沉不住了，纷纷议论里来。顿时大家的声音盖过了怀叔与 游娟的谈话， 游娟也就不用回答了！

　　游娟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桃花村，唯有教书先生陆震一人被蒙在鼓里。

　　第二天，陆震像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直奔私塾。

　　路过村头时，好心的二大伯冲他喊：“先生，今天不教书了，你快回家看看爹妈吧。”

　　陆震毫不在意，说道：“书不可一天不读，我逐户去叫学生们过来便是。”

　　二大伯听得直摇摇头，转身朝庄稼地走去。

　　陆震也有些奇怪，怎么全村子的人都走出来了？都围在路两边看自己走路！

　　他跟众人打着招呼，可人家都没搭理他，只是站在路旁，像看怪物一样看他。

　　他哪里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人杀头了！

　　来到私塾门前，陆震看见 游中富和 游志勇两个汉子，他们一人手拿斧子，一人手拿柴刀，正怒目看向他。

　　陆震不解，跟他们打招呼：“富哥、勇哥，准备去砍柴呢？”

　　话没说完， 游中富和 游志勇两人已然提着刀斧向陆震砍去。

　　陆震一下子慌了神，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他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杀我？”

　　游氏兄弟没有答话，继续朝他走来。

　　陆震一个翻身起来，拔腿就跑。

　　可一个文弱书生，平时连走路都走不快，怎么会是两个年轻力壮的汉子的对手呢？

　　片刻之间，陆震便被 游氏兄弟砍得血肉模糊，虽然一口气尚在，但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

　　游氏兄弟将其拖到 游氏祠堂，由怀叔处罚。

　　怀叔大声对围观的人说道：“此人胆大包天，敢欺负我 游氏族人，今日便让他来祭拜祖先，扬我 游氏族威！”

　　众人连声说好，结果陆震因伤情太重，没活过当晚。

　　事后，怀叔动员族人捐钱，由他带到县城衙门上下打点，陆震就以意外掉下河里淹死，遗体也没能找回来，以此告知陆家。

　　谢朝勇得知此事，带了一头大肥猪来到 游氏祠堂，祝贺他们手刃仇敌。

　　期间，他多次向 游娟暗示， 游娟也懂得他的意思，就是跟他去外面的野猪林。此后，二人时常在野猪林幽会。

　　不多久，两人居然发展为姘居形式， 游娟的肚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谢朝勇索性将 游娟娶过门当妾。

　　正妻丁秀清大怒，骂谢朝勇道：“老娘一点活也不让你干，自己下田干活，养活你三个儿女，你在外面乱搞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娶个女人回家！是不是欺人太甚？”

　　谢朝勇一脚朝丁秀清的腹中踹去，丁秀清应声倒地，捂着肚子痛苦地嚎叫。

　　三个孩子要去扶娘亲，不想被谢朝勇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孩子们纷纷跑进了房间。

　　丁秀清比 游娟大十多岁，由于她长期干农活，骨架早已经变了形，完全没有一个妇人的样子，倒更像一个男人。皮肤久经日晒，又黑又皱，看起来更像 游娟的娘亲辈。

　　更加震惊的是怀叔，他深知谢朝勇的为人，怎么会娶一个被人玷污过的女人为妾？而且谢朝勇还是一方的人物，就算是寻常的贫苦农民，大多数情愿娶一个又胖又丑的女子，也不会要一个被人玷污过的，除非……

　　一年后，村子里的私塾重新开张，此次来了一个叫 鲁岩的先生。

　　奇怪的是，桃花村私塾有二十张桌椅，而过来求学的只有两个小孩。

　　鲁岩十分不解，他到处打听，私塾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不好的事情？

　　可众人一听见他问此事，就会闭口不言。

　　鲁岩知道事有蹊跷，但又无从下手解决。为了招揽更多的学生，他只好挨家挨户上门游说，希望村民能将孩子送去私塾。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私塾只有三个孩子！

　　鲁岩不仅生活费没赚到，还把家里的带来的钱银都搭了进去。

　　这天， 鲁岩打算跟几个孩子告别，准备回家务农，一个农妇闯进私塾，大声呼喊孩子回家。

　　鲁岩一打听，原来是孩子爹在耕田时晕倒了。

　　鲁岩连忙跟了过去，只见那男人嘴唇发白，面如死灰，一看就是晒坏了！

　　鲁岩问那妇人：“你家男人除了农活，还有干其他活吗？”

　　妇人回答道：“他平日在山里挑石头，这不刚好农忙，回来帮下忙！”

　　鲁岩松了一口气，他向妇人要来一大罐水，给男人灌下去，然后用冷水毛巾擦拭他的身体，给他降温。

　　不一会儿，男人便缓了过来，他马上挣扎着起身，要继续去干农活， 鲁岩拦住他。

　　男人说：“这庄稼本来就落下好些天了，再不种下去，怕是等到秋天霜降都不能成熟，可就坏事了！”

　　鲁岩想了一下，说道：“你好好休息，田我帮你种吧！我也是农民出身，不会毁了你的庄稼。”

　　男人非常感激，说道：“先生，眼下我家没钱，等我在采石场的工作发工钱时，我便给你送钱过去。” 鲁岩尴尬一笑，没有回话。

　　他跟着妇人来到田头，脱去书生长袍，撸起袖子便开始翻地。

　　忙活了一整天，妇人很感激 鲁岩，对他说：“先生，日后桃花村的私塾就不要再来了，那里发生过不好的事情！”

　　鲁岩连忙追问，妇人犹豫了一会，说道：“你发誓不在这桃花村说出来，我便告诉你！”

　　鲁岩连声应允。

　　妇人这才将事情慢慢道出，原来上一任教书先生死得这般惨！

　　鲁岩问道：“那被玷污的女子，现在真的嫁了吗？”

　　妇人道：“哼，说是玷污，说不定人家喜欢着哩！我嫁入桃花村二十多年，就没听说过，谁会娶一个不是黄花闺女的女人！”

　　鲁岩说道：“你的意思是说……”

　　妇人连忙制止 鲁岩，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先生，你留下你家地址，等我相公领了工钱，便给你送过去！”

　　鲁岩说道：“举手之劳，不足为谢，无须工钱。”

　　妇人停下脚步，笑着说道：“你要不要工钱是你的事，我家给不给工钱，是我家的事，你怎么能阻止我们做自己的事情呢？你要真是嫌钱多，可以拿去分给一些无家可归的穷人。”

　　鲁岩真没想到，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妇人，居然能说出如此大道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告别妇人回了家。

　　鲁岩不再去桃花村教书，他成为了一名说书先生，在各个镇子穿街走巷说书。

　　可 鲁岩的文学功力有限，说不出多精彩的故事，来来去去是几个老生常谈的典故，渐渐地，来打赏他的人越来越少了。

　　鲁岩也明白，那些牛郎织女、孟姜女哭长城之类的，大家都听腻了，掐指一算，自己说书也有三年多，同样的故事都不知道讲了多少回了。

　　他寻思着创作几个故事，来讲几个新鲜的。可效果很差，是他的叙事能力欠佳，这也是他读了一辈子书，也只能做个秀才，考不到功名的原因！

　　这天 鲁岩独自在摊子里托着腮思考人生，台下一个观众都没有。

　　此时，一个老者牵着马路过，他见 鲁岩有个遮阳棚，便问道：“先生，老夫可以坐下休息一会吗？外面太晒了！”

　　鲁岩回过神来，连忙说道：“老先生请坐，唉呀，江郎才尽啊，一个顾客也没有，让您见笑了！”

　　老者拿出一张炊饼，撕成两半，递给 鲁岩一块。

　　鲁岩也不客气，接过炊饼便啃了起来。

　　“哦，先生说书没人听，可是怪事哦！”老者接着说道。

　　鲁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在下不才，文才匮乏，实在说不出什么好故事。”

　　老者说道：“文从实处工，道从虚中来，先生何不尝试将自身经历的事记录下来，然后加工一下，再说出来呢？”

　　文从实处工，道从虚中来，这道理 鲁岩也懂，可他一介文弱书生，哪有惊天动地的经历呢？难不成将自己在家煮饭做家务的事也一一说出来？

　　老者像是看透了 鲁岩一样，说道：“你大可不必说自己的经历，你可以找些饱经风霜的江湖汉子聊天，他们都会有些离奇的经历！”

　　鲁岩一拍大腿，说道：“对呵，老先生，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事啊？”

　　老者乐了，戏谑道：“你小子可好，老夫教你寻素材，你到寻起老夫的乐子来！”

　　鲁岩一见有戏，便拿出酒壶，给老者倒上满满一杯酒，说道：“老先生，今天能不能混个饭钱，可就靠您了，快与我说说你生平那些精彩的经历！”

　　老者拿起酒杯一口闷掉，“这酒怎么这么甜啊，没劲啊！”

　　鲁岩道：“这是糯米酒，温和不烈，好入口。”

　　老者说道：“我平生可没见过什么妖怪、聊斋哦，怕是你也不喜欢听！”

　　鲁岩又给老者满上一杯，说道：“就说说你认为重要的事情！”

　　“哦，我在四十七岁那年，一人挑死了九名山贼！”

　　鲁岩目瞪口呆地看着老者，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他才说：“完了？”

　　老者道：“对啊，完了，就这件事！”

　　鲁岩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老先生，你要将事情起因，经过，结束给说出来，才算一个故事！”

　　老者不停地喝着酒，说道：“老夫都六十有二了，哪能记得十几年前的详细啊，就这么多了！”

　　鲁岩看着老者，突然，他想起了桃花村。

　　于是他拿出纸扇，一张一合，摸了下胡须，开始说了起来：“话说多年前，李子村有个教书先生……”

　　行人听到 鲁岩在说新故事，纷纷驻足听书，台下几张椅子很快便坐满了人，那名老者则趁机将那壶糥米酒一饮而尽，随后也兴致勃勃地听了起来。

　　故事说完，不少人扔下了几个铜板作为赏钱。

　　鲁岩十分高兴，他将钵里的铜板一分为二，递给老者一份。

　　老者没有伸手接，反而用手扒开怀中的衣服，露出亮闪闪的几锭银子。

　　鲁岩瞬间气馁，说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老先生原来如此富裕！看来我这小钱实在不足挂齿！”

　　一个月后， 鲁岩来到了桃花村，因为他听说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骑着黑马前来，杀了 游氏一族数人，就连嫁到谢朝勇家的 游娟也没有放过。谢朝勇在抵抗时，被老者一招横刀便砍断了右手，成为了残废。

　　鲁岩细细打听，才发现那村民所描述的老者，居然与在自己前些日子遇到的富裕老者相差无几，但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鲁岩思来想去，觉得老者虽然是为那个教书先生报了仇，但杀的人太多，已经伤及无辜了！就他看来，应该只杀掉一两个主犯，其他人罪不至死。

　　于是 鲁岩马上赶到衙门，可他却不知道老者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都不知道。他跟捕快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提供，捕快不耐烦地敷衍几句，便让他离去。

　　一个月后， 鲁岩说完书，牵着毛驴拉着行当回家。

　　半路上，一匹快马从远处奔来， 鲁岩连忙将毛驴牵到路边，让出中间的大道。不想那马到他跟前便停了下来。

　　鲁岩大吃一惊，不是那老者又是谁人？

　　老者爽朗的笑声让他感觉好亲切，完全不像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小子，胆儿挺肥啊，居然敢去告官？”

　　“区区在下只是为那数条生命可惜！”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

　　“怕你还去告官？”

　　“在下只是觉得告官是我应该做的，而你杀我是你应该做的，这两者并不相互违背！” 鲁岩早已吓得大汗淋漓，双腿有如筛糠般抖动。

　　“老夫不是过来杀你的，你报官连老夫的名字都没搞清楚，实在可笑！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京师判官——曹文凤是也！”

　　“老先生为何要专门过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是专门，方才路过，看到你说书，我觉得有些地方你讲得不对！”

　　“哪里不对了？”

　　“你说的是，没有人知道陆震先生有多么冤枉，至死一刻，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这有什么问题吗？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冤枉吗？”

　　“有人啊，冤枉他的人！他们可比你还要知道陆震先生有多冤枉！也就是我杀的几个人，全都审问过了， 游娟是必死的， 游怀私下动刑，还动用关系将事实抹去，也该死，还有那两个刽子手！”

　　鲁岩听完，一句话也不敢说。

　　曹文凤又说：“这是什么世道？看人家老实，就要将人欺负到死？那再过些时候，大家一见面就得拔刀决生死了！如若让他人知道自己老实本分，或许也会像陆震先生一样，莫名其妙地死掉！”

　　鲁岩听到这里，说道：“总有沉冤得雪的时候。”

　　曹文凤摇摇头，拍马而去。

　　后来 鲁岩了解到，曹文凤原本是京师名捕。年轻时，他一意孤行，抓了一个犯法的皇亲，后被报复，连累一众兄弟丢了官职，遂被昔日兄弟追杀。心灰意冷的他杀尽兄弟，凭着一身过人的武艺，到处惩恶扬善，成为江湖游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