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的意思和含义是什么意思,伯的意思和含义是什么

作者:连传浩。

1953年,我结束了在老外婆家姚塆、外婆家左港、伯父家连岗三处轮流拉扯的寄居生活,定居在左港,在左港小学读小学二年级。

如果说我在连岗时,土改分得了田地、耕牛和上等的家具是优待,那么,外婆家更幸运,还分了三间临街门面的房子。

舅舅陈文双是土改的积极分子,后当了民兵大队长,结了婚。

我家和外婆家是一条街的斜对门,相距上十米远,可住房却窄多了,也是像在连岗一样,连三间,两厢房,楼门加一天井,但住着三户人家:二伯一家、六伯一家、我继父一家,继父是老幺,我喊他幺幺

1953年左港已成立了农业生产的互助组,可不让我家参加。原因是互助组是贫下中农组织起来的,我继父的成份是游民,当过了国民党的民的。

外婆认为不让入组是个很不光彩的事,要我舅舅去活动一下,其时我舅舅已入党了,他不但不同有关人活动,其本人就认为,我家参加互助组不合上级要求,反而带头反对我家入组。

这使外婆左右为难,一边是女儿天天来说,说我们也是贫农,继父虽不会种田,但可以用挑粪挑秧等出力活与会办田的人换工;一边是舅舅说,互相换着做农活是贫下中农团结起来的好处,姜玉广不是贫下中农,没有资格参加换工。

外婆见劝舅舅帮忙无效,就自己到处求人说好话,还是无效。看来,外婆觉察到自己可怜女儿的命运,弄到身边来能照应一下,是犯了一个错误。

在连岗时,农活请的是自己人做,心里有底,到时哪怕让个小孩跑路也能叫得人动。而在这里可不同,互助组要显示他们的优越性,既然不让你参加,就更不会帮你了。

幺幺不会农活,只好成天挑个豆腐担子转乡。农活的事就落在母亲身上,不得已有时就请互助组外的人。

一次请的个60多岁染布的来犁田种小麦,一亩田起一天板,犁得八不像个东西,还给了两块钱的工钱,一盒圆球的烟,供两餐酒饭。第二天再去耙田,既借不到牛,也请不到人了。

幺幺的几个哥也不敢来帮忙,因他们都入了互助组。一气之下,母亲就用锄头去破土,我放了学也去地里帮母亲敲打。

互助组种的小麦出了苗,我家还在破土。有好心人叫我母亲不要待一个田打完,那会误了季节,就破一块种一块。我家田在大路边,麦子全部出土后,高矮不齐,三块麦苗有明显区别,且一亩田只种上了一半小麦。

而互助组织的人开会时,总是拿我家作宣传,以显互助组的优越性,证明单干是走独木桥,走一步摇三摇。

我感到丑,感到委屈,感到不公平,我与母亲不也是响当当的农民吗?为什么不能参加互助组?

外婆左右为难气病了,五十多岁的人身体一下子就不行了。

如果说我家不能加入互助组,日子辛苦的过也就罢了。

1954年的我,虽只十岁的孩子,已是很听母亲的话了。

星期天,母亲叫我一个人到互助组去学着栽秧,孩子去劳动,又不要他们换工,互相组的人当然欢迎。

母亲这样做的目的,一是我弟弟姜清浩已出生了,四口之家,男儿不能吃十岁的闲饭,在互助组里让我农活做会了,到自家单干就能动手出力。

二是好从人情方面尽力与互助组里的人接近,看将来孩子长大了,能不能参加互助组。那时的互助组在人们心中不知有多神圣,总不能让孩子今后也一辈子在互助组外单干。

放了暑假,互助组没有适合小孩做的事的时候,我就去砍柴,晒干了再叫母亲来捆好挑回去。

母亲去田里做事,我就在家中照管着弟弟清浩。从此,家中的吃水也是我包了,用两个小提桶,一挑就是12担,直到将缸挑满。

开学后的星期天,我开始是跟着一个大人到别的村子里去捡破布,后来就独自敢出村捡破布了,周围十几里路的塆子都跑过遍。

捡的破布不提回,怕人笑,就当天直接提到横店供销合作社的收购站去卖,一天最少可卖两三角钱,多时可卖八九角钱,可从来没卖过一块钱。

卖的钱我从不打夹账,只是把一分分的零钱当着母亲的面归自己,条件是这个零钱不准母亲用,聚到一定的数量就去买小人书。

十岁的我,主动劳动,总喜欢口袋里有点钱,也懂得争气了。

在互助组有人的讥笑中,幺幺做点卖豆腐,卖鸡蛋的小生意,母亲忙田里,忙家务,我也闲不住,天天上学,星期天就去捡破布,感觉时间过得真快,忘了家低人一等的地位。

在学校里,我的小人书比别人多,也喜欢借给别人看,上学放学总有人跟着我,一点也不感到孤独。

由于我舅舅当时已成了国家干部,搞的是民兵工作,家中总有步枪和成箱的子弹,我就把子弹偷出来,拔下弹头,做火柴枪玩。

同学们也总是暗地里求我,或用铅笔、本子和我换子弹头。那段时间,我简直成了孩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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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什么单干户,什么低人一等的感觉,也渐渐淡化了,到也相安无事。

谁知,又出了件始料不及的惊恐事。那天,舅舅到我家脸色非常难看,叫我幺幺赶快到他家去,有急事。

母亲一看舅舅的脸色,觉得大事不好,要一齐过去,舅舅不让,只把幺幺一人叫走了。母亲不放心,叫我跟过去。

我到了外婆家之后,见外婆揩着眼泪坐在堂屋里,房门也随即被闩上了,房内除了幺幺、舅舅的声音外,还有两个外地人口音,我听不懂。

等我放了晚学回家时,外婆在我家抱着弟弟清浩,母亲在低声的哭,哭得极其悲伤。当时母亲边哭边向外婆的倾诉,很多话我现在都清楚地记得,但不忍心再说出来。

这一刻,对母亲的无情打击,对我幼小心灵的刺激,都是外婆迟钝的劝说解救不了的。

原来,幺幺被来的两个国家工作人员带走了,说他在国民党中当兵时打死了一名地下党,现在有人供出了他。这一走,幺幺是枪毙还是坐牢就说不定。

第二天,母亲叫我不上学,在家中照看弟弟,母亲跑了一天乡政府后,回家进门就抱着弟弟哭。一连几天的晚上,我都被母亲的哭声惊醒,吓得我发抖,生怕母亲出事。

十岁的孩子,虽说能做点小事,但在这骨节眼上,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母亲。三天我没上学,母亲也在外跑了三天,一点音讯,一点结果都没有。

一向硬气的母亲,这时就不跑政府机关了,白天垂头做事,晚上就低头求舅舅,求清浩弟弟的二伯、三伯、四伯、五伯和六伯,意思是无论如何,看在伢们的份上,一定要帮忙把田间事带几年……

第四天我去上学,同学们都以异样的眼光看我,也没人向我借小人书要子弹头。老师既没追究我为什么不来,也没提及我的任何事情。

班主任郑祖坤老师本人就是地主分子,江西人,他又怎么敢对我有安慰的语言呢,只有装个不知道的样子,让一切显得平静。

放学时,我总想快点回家照看弟弟,又怕回家,怕看母亲大白天躲在房里哭的情形。

星期天当我拿起篮子准备去捡破布的时候,母亲破例地夺下我的篮子,我说我今天会早点回来的,母亲的泪又流下来了。

母亲是怕我在外面遇见了认识我的人,丢人现眼,更怕有人问起幺幺。那段时间,母亲精神上几乎崩溃了。

十几天后放完学,我回家突然看见幺幺回来了,坐在凳子上抱着弟弟,母亲在做饭。

当着屋里那么多的左邻右舍,我一下子连“幺幺”都不敢喊,就跑到厨房去问母亲,母亲的脸上有了笑意,没有回答我,只是叫我去喊外婆过来吃晚饭。

后来才知道,幺幺在国民党当兵时,确实枪毙了一名地下党,但不是他一人,是三个国民党兵同时开的枪,也不是在战场上,是在刑场上。

这三个兵是奉了上级命令,这个发出命令的人,现在在汉口的共产党的某机关做事。三个国民党兵,一个在战场上死了,一个承认此事并供出了幺幺。

由于案情复杂,那个在机关做事,下令毙人的前国民党军官也承认此事,他说他是执行更上一级的命令。等到把事情搞清楚,已花了十几天了。

而处理结果也简单,就是为证明那位地下党员确实被枪毙了,因为这涉及到对烈士家属照顾等问题。幺幺临从汉口回来时,有关方面还给了他二十块钱。

消息总是不径而走,我第二天上学,一个叫冯腊环的女同学说我家真划得来,还得到那么多钱。

可母亲的暗自悲伤,只有我才不忍重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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