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梳子断了有什么预兆,梦见梳子

梦见梳子断了有什么预兆,梦见梳子

“咚咚锵,咚咚锵”今日乌墨县大街上人头攒动,街心主道被百姓堵得水泄不通。

县令不得不亲临现场,命手下人维持秩序。

主道刚畅通,今日的主角,本年度“乌发美人”桂冠得主陈兰儿乘红轿而来。

吵吵嚷嚷的街道霎时安静下来,众人伸颈翘首,目光齐刷刷投向红轿。

行至街心,轿落下,陈兰儿娉婷袅娜地走下来。

“瞧瞧那头秀发,果然是个妙人儿。”“这等美人儿进宫,皇上定也看不够!”“啧啧,桂冠非陈姑娘莫属!”

人群如潮的赞叹声此起彼伏。

微风轻拂,陈兰儿一头至腰下的秀发乌黑亮泽,如瀑悬下,更似一匹黑锦锻般顺滑,随风飘柔。

百姓的眼睛看直了,许县令看呆了。他心中既喜又悲。

喜的是今年乌墨县的“乌发美人”桂冠得主要进宫当秀女,悲的是自己的独生女儿许婉贞落选了。

若是女儿许婉贞拔得头筹,那么今日乘轿绕城的就是女儿了,更重要的是,女儿进宫若做宠妃,自己岂不是也跟着步步高升吗。

陈兰儿飘逸的秀发随风轻扬翻飞,在阳光下美仑美奂。

“呜呜……”一个戴面纱的姑娘哭着挤到他身边,听哭声他就知道是女儿许婉贞。

“唉!”他重重叹口气,命令丫鬟金莲搀女儿回去。

说来也奇怪,这乌墨县地处偏僻一隅,全县的百姓人人头发稀少,个个发色泛黄,女子也不例外,更有不少人头顶零星长着几绺黄毛。众百姓几乎不敢出县怕遭耻笑。

乌墨县的女子大多头顶巾纱,学起了北狄女子,不为美丽,只因头发稀疏,为遮丑。

许县令到此任职十余载,当年一头乌发早已脱得所剩无几。

独生女许婉贞出生在南方,四岁随他来乌墨县,头发越长越少,越来越黄。

他派人寻了许多何首乌来给女儿煎水连喝带洗发,总算护住了一头能盖住头皮的秀发。

乌墨县男女也各凭本事护着自己的头发,护发成了当地人头等大事。

一年一度的“乌发美人”大赛时,陈兰儿横空出世一举夺魁,出人意料。

天意如此,陈兰儿是城中陈木匠的女儿,得多去陈木匠家勤走动,关系密切才好图谋。

思虑间,许县令已踱至陈木匠的屋前,不大的院门上方“陈宅”二字映入眼。

随从正欲推门,被许县令制止了,自己上前叩门。

陈木匠迎出来,又惊又喜,只道:“许大人来访,蓬荜生辉!”

许县令亲切地与他交代半月后入宫的各项事宜,关怀备至,陈木匠感激不尽。

这关系建起两日后,许县令便遣夫人潘氏去陈木匠家,要她务必索要来陈兰儿养发秘方。

女儿许婉贞为自己发不如陈兰儿闷闷不乐,许县令心疼坏了。

许婉贞自幼娇养,一直用价格不低的首乌护发,秀发比其他女子好许多。本以为“乌发美人”的桂冠非自己莫属,哪知最终花落别家。

她整日在家啼哭,不吃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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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要去讨秘方,潘氏立即买了几斤尚好的米糕去陈木匠家。

回来告之许县令,陈木匠夫妇与陈兰儿都说无任何秘方。看陈木匠夫妇的语气与神态,不像会扯谎的样子。

索秘方之事只好作罢了。许县令又想了新招,索性认了陈兰儿做干女儿。

陈木匠的娘子周氏绰号“周大嘴”,她得意地四处炫耀。

仿佛一阵风,乌墨县人都知道陈兰儿成许县令的女儿了。

一转眼,几天过去了,许县令着手准备迎接宫里来人接陈兰儿之事。

这天四更,半个乌墨县人都被门口鸣冤的登闻鼓声吵醒。

鼓声又急又重,擂得震天响。

许县令不情愿地披衣而来,衙役们有的揉着惺忪的睡眼,有的打着哈欠来到堂上。

门一开,一个男子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凄楚地大声哭诉:“许大人,您的女儿死了哇!”

衙役们面面相觑,陈师爷与刘主薄异口同声问:“你说什么?许大人的女儿……”

许县令一惊陡然清醒,正想喝斥来人,仔细一看那人是陈木匠。因急于报案,只穿了衬衣衬裤来,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

“你是说陈兰儿遇害?”许县令追问。

陈木匠泣不成声,一个劲儿地点头。

事不宜迟,许县令领着一伙人直奔陈木匠家。

陈兰儿衣衫齐整地趴在院门口,四周没有任何脚印。

唯一与往日不同的是,她面带怒气,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做工十分精致琉璃梳。

周氏哑着嗓子告诉许县令,女儿性情活泼开朗,从不独自出门。

天近拂晓,陈木匠家门前的路上,早行之人来来往往,很快陈兰儿的死讯便传开。

好事者在木匠家门前的路围了三层,个个扼腕叹息“乌发美人”的香消玉殒。

仰慕陈兰儿的男子摩拳擦掌,表示愿为死者追凶。

女仵作李秀芝面色沉静,蹲在地上验尸。她是个哑女,为上一任仵作老李收养的孤女,老李病故后,她接了衣钵。

许县令不待见李秀芝,哑巴不说,不如其父老李懂变通。她永远摆着一张冷漠的脸,对自己也不例外。

若非老李临终前塞给自己二十两银跪地求许县令,说女儿许秀芝智慧非凡,当仵作远胜于自己,许县令是不会允她当仵作的。

看着李秀芝那有些痴愣的长相,他觉得碍眼,验尸还开不了口,不得急死人。

好在乌墨县多年来民风淳朴一直风平浪静,未出过什么大案。

许县令见她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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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宫里派人来验秀女,陈兰儿在这紧要关头死了。

宫里人一到,这件案子肯定会传入他们耳中。

届时,这个案子查不出来,头上乌纱帽肯定不保,李秀芝却还不紧不慢。

许县令又急又气,还得装得泰然自若。

“陈贤弟,你在此盯紧她,看有什么发现,我带人去院外查探。”许县令指了李秀芝对陈师爷吩咐道。

许县令刚跨出院门,就见一群男子押着三人立在路中。

人群聒噪不安。

“跪下!”“三人中谁是凶手?”“何其狠毒,竟下得了手!”……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铺天盖地。

许县令面色严肃扬手示意众人安静。

“许大人,我们抓到了嫌犯!”一个侠士模样的男子抱拳道。他身后十来个青年男子扭着三个人跪在地上。

侠士指着跪地三人说:“我们排查过了,昨夜亥时到陈木匠发现女儿死亡这段时间,经过此路者只有这三人,凶手或许在其中!”

许县令抬眼顺着侠士的手看去,三人他都识得。

一个是更夫,有回喝醉躺在路中挡了他轿子的去路。另一个叫王麻子说话结巴,一个月前敲过登闻鼓,陈述冤情时,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他当场以滋事为由头轰了出去。还有一个是城西的小乞丐,下巴上有颗大红痣。数日前,富户王员外告他,说乞丐偷了自己腰间的玉佩。乞丐大喊冤枉,还辩解自己不是乞丐。

衣衫褴褛的不是乞丐是什么,许县令鄙夷地撇撇嘴。

王员外逢年过节都会来许府“孝敬”一番,许县令当然“关照”。他开口就命人打了乞丐二十板子还关了两天。

第三天夜里,王员外带着礼物进许府,说今日才发现腰间玉佩是落在了书房里。

许县令当即找了个悲天悯人的理由放了乞丐。

看着这三个嫌疑犯,许县令先前的焦灼担忧立即消散。暗道:真是天助我也,凶手有着落乌纱帽可保。

他内心欣喜若狂,面上波澜不惊地下令:“来人,把这三人押回衙内严加审问!”

几个衙役过来扭住三人欲行。

李秀芝冲了出来,拦住了衙役的去路。

嘴里伊伊呀呀喊着,手上比比划划。

许县令的脸黑了下来,示意衙役将人带走,那几个衙役心领神会绕开李秀芝继续前行。

未料,李秀芝一个轻巧漂亮的倒空翻稳稳当当落在前,“嗖”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再次拦住他们。

“好功夫啊!”“这姑娘是个练家子!”“厉害了,这女仵作!”人群再次炸锅。

许县令也惊呆了,这老李之女武艺了得。碍于人多不便发作,他耐下性子,看看女仵作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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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爷叫衙役递了纸笔给李秀芝。

她提笔挥洒自如,上书两条:其一,凶手另有其人,其二,陈兰儿已是破璧之身。

这两条内容刚写完,就引起了人群的骚动。

周氏怒气冲冲地挤过人群,扑上来狠狠搡了李秀芝一把,骂道:“真恶毒!敢毁我女儿清誉,兰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无接触男子,当然是完璧之身!撕烂你的嘴!”说着再次扑上去。

李秀芝双脚一点飞身数米外,周氏扑了空跌坐地上号哭不止。

许县令就算再不喜李秀芝,凭她能推断出两处疑点,足以说明其能力超群。

遂派了一位女医与周氏一同去验陈兰儿之身。

半盏茶后,女医告诉许县令陈兰儿的确非完璧之身。周氏面色难看,坐在门槛上喃喃自语:“见鬼了,见鬼了!”

李秀芝左手举着从陈兰儿手里取来的琉璃梳,右手“刷刷”写着:陈兰儿不出门,今却独自死在院门处,手里紧握此梳,凶手与梳子必有关联。

外围人群又是一陈哗然。

突然,周氏过来一把夺去琉璃梳,泪流满面地说:“兰儿十分珍爱此梳,一直用它梳头。平时不允任何人动,我也不让触。这是她的遗物,你们不可拿走!”

陈师爷看懂了李秀芝的唇语,让问此梳来历。

周氏说,女儿十三岁那年外出游玩,归来就带回此梳。

“哦,对了,许大人,令夫人讨教乌发秘方,想起来了,兰儿是用了此梳后,日益美丽,发乌如墨,没错!”周氏望着琉璃梳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县令听闻周氏所言,想到宝贝女儿整日哭闹绝食,若得此梳给她,梳出一头乌泽的秀发,女儿定会欢喜。

至于后来李秀芝写了什么,其他人说了什么,他一个字未听进去,只从周氏手里拿过琉璃梳,想着瞒天过海地送到女儿手上。

天色渐暗,许县令一行人回了衙门,更夫、乞丐、王麻子被带回关押。

期间,李秀芝要求放了三人,笃定三人与此案无关。

许县令心中自有小算盘,若查不出真凶,用这三人顶罪确保乌纱帽万无一失。

更夫、乞丐、王麻子都是最底层之人,死了无妨,就算他们家人朋友知道被冤枉来闹事,散些银子好打发。

故尔,许县令态度极其强硬,李秀芝不便对县令公然动武也只能妥协。

有了替罪羊,许县令不再过问陈兰儿的案子。

令他夙夜难寐的还有一件事,再过几天官中来人验,秀女死了自己还得担责,该如何是好。

许县令焦头烂额之时,“哐当”那把琉璃梳从袖中掉落,他立即拾起去了女儿许婉贞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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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瘦了不少,许县令摸出琉璃梳说:“贞儿啊,爹爹给你带了宝贝,天天用此梳护发就会长出乌亮浓密的秀发!”

“真的?”许婉贞接过琉璃梳眼睛都亮了,很是喜欢。

看着女儿,许县令眼前一亮,贞儿清丽秀美,可替陈兰儿去宫里。

几夜里,许县令吃得香睡得甜,梦见自己高升了好不威风,他在梦中笑醒了。

夫人潘氏告诉他,女儿比先前开朗活泼许多,还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两天,女儿愈发貌美了。

天明时,临出门的许县令特意去看了女儿,第一眼,他差点叫出声来,这不是陈兰儿吗?

直到女儿唤爹,他才相信是自己的女儿许婉贞,不过两日,女儿好像面貌变美了,可长得与陈兰儿越来越像。

女儿快乐满意就好。

来不及细思,明日宫中人就到乌墨县,衙门要事多。

许县令还未迈出院门,李秀芝就堵在了门口。

她伸出一只手,许县令看着她的唇语明白说的是“琉璃梳”,她要那把梳子。

许县令绝不会把宝贝女儿心爱之物夺走,便顾左右而言他。

李秀芝急了,高声伊伊呀呀抗议起来。

不一会儿,许婉贞来了,远远喊着:“哑姐姐,哑姐姐!”

许婉贞与李秀芝极投缘,二人一见如故,一个比比划划一个叽叽喳喳总能聊上半天。

这次,李秀芝见到许婉贞大惊,唇语不断重复:“贞儿变了,姐姐差点不认得了。很美,很陌生,因何面貌有如此大的变化?”

“哑姐姐,爹送我的宝贝梳子啊,瞧我的头发多亮,人也美了不是吗?”许婉贞咯咯笑着回话。

许县令面露窘色,杨秀芝面呈惊惧之色。

她颤着嘴唇一时竟对不出唇语,连比带划地告诉许县令,陈兰儿的死与此梳有关,未查明真凶,此梳危险,许婉贞不该用。

许县令笑她小题大做,一把梳子而已能有什么事,再者许府守卫森严,鸟儿都飞不入。

来到衙门,许县令公布了明日女儿代秀女进宫之事,众人一致认为可行。

唯有李秀芝心事重重一言不发。

第二日,宫中来人验秀女,许婉贞顺利过关。

许县令大喜,在府里摆了几桌宴请大家。其余人皆是祝贺,李秀芝提醒许婉贞要去宫中了,用此琉璃梳后容颜变化之大,足见危险诡异不该带。

许县令满脸不悦,觉得李秀芝不识时务。以女儿的美貌入了宫定得宠,自己的仕途之路也就平步青云了。

喝到深夜大家才陆续散去。

许县令满心欢喜地入了梦乡。

半夜,许县令夫妇被重重的砸门声惊醒。

许婉贞的丫鬟金莲满脸泪痕,语无伦次地说了半天,二人才听懂,女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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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县令夫妇奔过去,许婉贞死在闺房门口,死相与陈兰儿一模一样,手里紧紧攥着那把琉璃梳。

县衙之人都赶来了。

潘氏悲痛过度晕厥了过去,许县令跪在女儿身旁浑身战栗不止,目光呆滞不能言语。

院中的响声惊动了两个宫里来的人,见此景也直摇头叹息。

案情进入了胶着状态,停尸房里还放着陈兰儿的尸首,现下许婉贞又遇害,二人死状一致过于蹊跷。

众人窃窃不止,无人敢靠近。

倒是李秀芝从容淡定地查看许婉贞的尸体,从她手里取下了那把琉璃梳。

许县令见到李秀芝,一口气才上来,悲声问:“如何?处处是与陈兰儿一样?”

李秀芝点点头,许县令有疑,叫了家中嬷嬷验许婉贞之身,结果也被告之许婉贞不是处子之身。

天大亮,围观者无数。

“啊呀,不是陈兰儿之案的嫌疑犯抓了吗?”“难道凶手另有其人?”“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真可怜!”……

百姓的嘈杂声纷至沓来,许具令终是忍不住了颓然跌坐失声痛哭起来。

李秀芝与陈师爷商量着先查找此梳的出处。

黄昏时分,衙役拘着县城两家卖琉璃梳的掌柜来了。

经过一番审讯比对,此琉璃梳与两家掌柜店里的不同,不是出自他们之手。

案子一度被迫中断。

李秀芝盯着那把琉璃梳一天一夜,终于发现了端倪。

她无意之中的摩挲触着了梳中一个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凸起。

她知道,若非她爹老李自她幼时就对她进行视、嗅、触、听多方位严格训练,这个凸起自己也摸不到。

普通人定是摸不出来。

她用手一按,琉璃梳向两端滑开,中间有一排极细的管,内有红色液体,散出一股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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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经验的李秀芝迅速掩住了口鼻。

捕快带着此梳查了几天几夜,周边县区一一询查,一无所获。

百姓、富户、夫子山长都是头一次见此梳,对出处一无所知。

许县令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加之宫里人要回京禀陈,一夜之间许县令白发横生。

一旦传进宫,死罪难逃。替换秀女且两个秀女都死在自己管辖的县,还破不了案,焉有活路。他散尽家中银两,才换来两位宫中人勉强愿再留十日。

陈兰儿与许婉贞的尸体都挪进了冰窖,案子也搁浅下来。

大街小巷早已张贴了无数张重金悬赏识得琉璃梳出处之人及能捉拿凶犯之人的悬赏榜。

一直无人揭榜

一晃又是八天过去了。这日,乌墨县来了个衣衫朴素的老者,逢人打听那个下巴生红痣的乞丐。

乌墨县人才发觉那乞丐出牢后,再没见过。

“呼啦啦”北风吹得悬赏榜满街乱飞

老者揭了一张榜,被衙役带到了堂上。

老者说能破此案者非他徒儿莫属。他的徒儿正是那下巴生红痣的乞丐。

这消息震得衙堂上鸦雀无声。

老者知道自己爱徒被冤枉成疑凶,还入了狱。

冷笑着告诉许县令,除非县令亲自带人找到,并且诚至下跪致歉,否则不帮助破案。

要自己给乞丐下跪?许县令气得青筋暴跳。

陈师爷、李秀芝等人劝住了。老者如此自信应有把握,与小命相比不算什么,他才同意了。

两日后在邻县道观里寻到了那个红痣乞丐。

他根本不是乞丐,是崂山仙道玄真大师的首徒玄奕。

本是下山游历,途见饿殍多,一路施舍散尽所有流落到乌墨县,遇到暴风雪极端天气,不得不停留数月。

不曾想,被冤枉偷东西不说,还莫名其妙成了疑凶。出来后,待风雪一停,他继续游历去了。

听罢,许县令脸成了猪肝色,头磕得“咚咚”响,是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

玄奕接过梳,单掌在梳上一震,一团黑雾散出来。

他反掌一扣,将那团黑雾扣在掌心里怒斥:“恶淫灵,受死!”说罢一拍,黑雾消散了。

“这梳是流于宫中嫔妃争宠之物。”玄奕举梳道。

从玄奕口中大家知道了此琉璃梳的来历。

这琉璃梳为古梳,是宫中嫔妃命人打造,其中那排细管用来装迷情药。

执此梳在皇上面前梳头,里面的药会流出来散香,皇上自然被迷得七晕八素留下过夜。

此梳被恶中色鬼盗用,将自己的恶灵附于梳之上。

这把梳被人辗转带入乌墨县,落入陈兰儿之手。如果只是携带不使用,相安无事。

一旦男子用它梳头,恶灵就会顺药进入使用者身体吸食其魂魄,男子会衰竭而亡。

女子则不同,老媪使用会头痛至死,幼女使用亦如此,都是恶中色鬼作祟。

少女使用,色鬼便施法致用者容光焕发,乌发秀丽,情迷意乱。

色鬼便趁虚而入侵占少女之身。

得知少女要嫁人或要侍奉其他男子,色鬼便出言威胁。

陈兰儿与许婉贞二人应是受到威胁,知道此梳有鬼怪,害怕了就扔掉此琉璃梳。

屡扔,此梳屡次自动回来威胁,两位姑娘坚决不从,触怒了色鬼,出法力害死了她们。

色鬼已除,真相大白。

梦见梳子断了有什么预兆,梦见梳子

玄真师徒留在乌墨县数月,找到了令全县人头发稀黄脱落的原凶-一含羞菜。

乌墨县荒凉植物少,菜也不易成活,漫山遍野生长的含羞菜便成了当地人常年食用的菜。

此野菜有毒会导致食用者脱毛脱发。告诫完百姓,师徒专程带李秀芝与几个衙役出县去买了适宜此地生长的蔬菜种子后才离去。

许县令浑浑噩噩数月才清醒过来。

他对着琉璃梳仰天悲叹良久,将梳子摔得粉碎。

皇上终究知道了乌墨县所发生的一切,念在许县令痛失爱女,不追究他欺君罔上的死罪,罢了他的官流放苦寒的蓟城

许县令升官的美梦灰飞烟灭。余生,他在无尽的痛苦与自责忏悔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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