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爆满,暴露狂公交露出系列小说

文/平儿

小凡陪着家明去一起去做体检，家明对小凡说：“来都来了，要不你也一起做个体检吧。我以前肝功能没有抗体，家人经常提醒我要记得体检，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久，最好做一下，至少心里放心些。”小凡想想有道理，出门在外，她们接触的人杂，吃喝拉杂，既然来了，体检一下也不错。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个举动，让她接下来避免了一场被动的尴尬。

体检过后，她思忖着，自己还是应该去工作室一趟，毕竟才出国回来，昨晚又刚做过活动，按以往的惯例是要做一个复盘的。虽然子君并没有联系她，但她如果不去工作室，估计也会让子君觉得自己在和她怄气吧。

家明也觉得她应该去的，他说：“有些事你把他当作事，它就是一件事，如果你不把他当作一回事，你会发现别人也没把它当作一回事，你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

家明的乐观和豁达对于小凡来说就像一枚定海神针，有时候他觉得家明像个迷一样，贪玩起来像个孩子，豁达起来像个僧人。他自己解读自己说这是害怕想得太多浪费脑细胞，而小凡则觉得这就是乐观，和她的悲观刚好互补。

小凡心怀忐忑的走进工作室，平时这个让她很有归属感的，现在让她有点拘谨。她真的想做到和家明说得一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是现在不能不想到她再也不能理直气壮的，占用子君的工作室了。这儿已经不是她的地盘，子君说像她们这种穷人，别的人都不屑收她们为徒的不是吗？

今天工作室没有什么人，只有子君和她的助理两个。小凡进门主动和子君打了招呼：“姐，早！”然后她便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倒是子君先开口了：“不早了，你今天都做了哪些事？有列计划表吗？”

小凡一脸的愧疚，她的情绪糟糕透了，哪有什么心思列每日计划呢，她很诚实地说：“没有，今天没列计划，还没开始工作。”

子君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好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胸口的那口郁闷之气给压住。然后她蹙起眉头、抿了抿嘴，语重心长地口气说：“小凡，你完全不在状态，你知道吗？”

小凡低头不语。

子君接着说“你知道吗？我今天开车的路过枫林路，看见你神情恍惚地骑着那辆自行车，我就知道完了，你又不在状态了。说着她又有点压不住情绪了，你都不知道你那脸上是什么一副表情，那副苦大仇深得痛苦样子，好像全世界都在为难你似的，就你这个状态，你怎么可能做好，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的精神呢？”

小凡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一次被掀起了。

也许这在子君看来她的这番道理，是在痛心疾首地表达她对小凡的关切，纵然有恨铁不成钢的成份，这是在帮她进步。然而这在小凡的心里却是彻头彻尾巴的指责。

有那么一刻，她真想说：“我心情不好，哪来的精神状态，你难道不清楚原因吗，难道现在我连有什么表情都不能自己决定吗？”可是她不敢说，也不能说，毕竟她知道子君是为她好的，所以她只好尴尬地挠挠头，遮遮掩掩地搪塞道：“昨天有点累，上午又和家明一起做了个体检，我知道这都是借口，但是我确实不在状态。对不起子君姐。”

“去体验？做了什么？”子君提高了声调，以为小凡在骗她。

“就是基础体验工，家明要也差，他的公司要用，我顺便也做了一个，基础项目，肝功能，两对半什么的。”小凡想岔开工作的话题，所以就多说了一些细节。

“什么？你们做肝功能干嘛，你俩谁有肝炎吗？”子君一脸的警惕。

“没有，家明说他以前好像有段时间测出过没有抗体，所以就想起查一下。”小凡不知道检测肝功能这种事是不能随便说的，毕竟这属于传染病范畴的检查。但是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没觉有什么是不能对子君说的，一直以来她对子君都是百分百的信任和依赖，她才会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了。

谁知道子君却突然一下怒了：“诶！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的，你男朋友有肝功能的问题，你怎么能不早说呢？我还和他一起吃过饭呢？”那表情，那语气瞬间让小凡呆若木鸡，那像躲避瘟疫一样嫌恶的表情，彻底刺伤了小凡。若说昨天她当那么多人的面骂她自私，她还是能理解的话，今天这本能的激动，便是赤裸裸的暴露了她对她的鄙夷、嫌弃和从未把她当作朋友的疏离。

“子君姐，你不用害怕，我男朋友没有乙肝，他有次差出来没有抗体。他家人关照他要做个检查的。”小凡声音里有了被伤害后的屈辱和倔强，心再一次沉入谷底。

“你懂什么？我以前在厂子是做过计生委员的，我是懂的，没有抗体说明他曾经被感染过，快点把你们的报告单给我看看。”子君仍然没有觉得自己的举动伤到了小凡，她强势的问小凡要化验单。可能人类的自我何护功能，让她连对人的基本尊重都没有了吧，或者她根本就只是为了拉她加入她的团队才对她做的一切，并没有把她当作朋友吧。

小凡寒着脸，打开随身包，硬生生地把两张报告单扔在子君的面前，她很庆幸自己今天也做了检查，也很庆幸她把单子都放在自己的包里，不然真的很难说得清了。看她那架式，如果知道家明检查了，自己又没检查，她会不支逼着自己再去检查一遍呢？

“你看吧，两个都是阴性，两人都有抗体的。”小凡机械的解释道。

子君接过报告单，认真地看了一下，脸上的担忧渐渐减轻。她终于有点察觉到小凡的不开了心：“你说你，好端端的去做什么体检啊！”

小凡不带任何表情地说：“我们那里虽没你们这边经济发达，但是我们家也不是那么不讲究的家庭。我出来打工时，爸妈就对我们说，你们常年在外的，没什么比身体更重要的，所以别忘记定期做检查。所以今天就想起来了，哦，对了，欠你的500块钱，我明天拿给你，谢谢你。”

撕破脸没有必要，但让她再不知廉耻地待下去，她也做不到。

“钱，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给，她停顿了一下道，小凡，你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那人我性子急，说话直，你若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啊。”子君到底还是挽回点什么。

小凡凄惨地笑笑：“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也许真得是我不够好，不够格做你的朋友吧，毕竟我没做也什么成绩，像你的销售大将阿英一样招你喜欢。”此刻的小凡情绪，像是在几分钟之内便经历了春夏春冬一般百回千转。又像是一个女人在毫无准备之下，突然撞见自己深爱的男人出轨的场面一样，从激动到愤怒到凄凉到绝决，仿佛快进的电影一般，全部体验了一遍。

子君仿佛也从她的表情里读到了什么：“你是觉得我对阿英好，对你不好吗？”

小凡不想再谈下去了，她觉得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不是，你对我也很好，只是觉得她可能比我更优秀吧！我理解的团队管理不容易，是我不该把个人情感带入工作。”

“那你是怎么了呢？我怎么一下子看不懂你了呢？”很显然子君还想接着谈下去，而小凡只差愤然离席了。

只不过再生气，人也要维持体面不是吗？

小凡自我安慰道：“这样不是挺好吗？到少她不用再去猜她到底有没有拿自己当朋友了。即使痛，也要清醒的痛吧。她漠然苦笑了一下说：“子君姐，其实我一直都很好懂得，我也一直以为你很了解我的。”

“不、不、不，小凡，我理解你，但我不了解你。”子君急切地打断小凡的话，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可能也感觉得要失去她了哟。子君的心里有那么一点难过，但同时又有了卸下重担的轻松感，她也累呀，她是人，她也有七情六欲，让她一个人托着小凡几个人，她感到了深深的无望。

或许用鸡肋来形容她们的彼此再适合不过i了，小凡对于子君像鸡肋，小凡做推荐很在一套，可是邀请来的人，没有一个是可以下个合格定单的，一个没有业绩的空人头要着有何用。

而这份工作对于小凡也像是鸡肋。梦想被打开时天花乱坠，好像成功是那么的触手可及，每天听着激情的演讲，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可是每天思忖下一顿饭在哪里的日子，一直子便会让她从天堂落到地狱。

鸡肋，鸡肋，扔之可惜，食之无味。她们是没有能力把这鸡肋加工成美味的佳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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